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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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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续4)

  • 作者:鼠辈     来源:中国名网     发布时间:2010-04-01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三十一)》
  我没管那么些,先喝了一口酒,可真痛快啊!在这险恶的环境里,酒是缓解压力的好东西。
  在排长接过酒壶的瞬间,我蓦然发现,插在他胸前的指挥用小喇叭,系着一根红色的绸带。我知道,排长是白族,这段绸带是他女友送的,寓有保平安的吉意。但这段鲜艳刺眼的红绸带,却也是越军炮兵选定目标的反映物,在这场惨烈的炮战中,我有一种不祥之感。
  悲剧,终于降临了!随着一阵刺耳的震响,我的眼前升腾起了一片迷雾,我听到排长“啊”地一声痛喊,仔细一看,他的右耳处出现了一个血洞,忽忽地朝外喷血,他的脸严重扭曲变形,身体在缓缓地朝下落,我惊慌失措,赶紧用手去捂他的血洞,可是那血怎么也堵不住。这时,一班长递来一个急救包,我用牙齿咬开,抽出硼带,双手一同压在了排长的伤口上,但喷血仍然从我指缝里朝外涌,一班长急得拼命喊:“卫生员,卫生员!”
  但这么多伤员,卫生员早已不知道忙在哪里了。
  我再看身边的人,重机枪手也是头部炸伤,已经趴在那里不动了,还有几个人是肩膀或胸部负伤,但不重。一班长毫毛未损,只是脸色惨白。当排长一下子倒下时,我觉得左脚有点儿麻木,低头一看,乖乖,我竟也负伤了,脚面上出现了一个血泉,不停地喷涌着绛紫色的热血。
  我顾不上排长了,其实排长也不行了,赶紧又检查身上其他部位,惊奇的是,一块单片卡进来我冲锋枪的木头握把上,不然正中我的胸膛。
  越军这一发炮弹可真够了本,我们牺牲了两个,受伤了四个。就一班长命大。他一个人肯定照料不过来我们四个伤兵,于是,我冲着后面拼命大喊。可是,就在这时,越军正前方突然“哒哒”地射来了密集、低矮的重机枪子弹。这是越军的一个暗藏火力点,把我们的后援部队给阻拦住了。凭我的军事常识,不难看出,越军一切都在按照预设方案进行,那重机枪,已经射击定位,除非侥幸,你是很难从它的子弹中穿越的。
  救援我们的人被阻挡在十几米之外。我们二班的正副机枪手,一个傣族,一个拉咕族,平时跟我关系很好,他俩冒着越军的弹雨,一边推着机枪还击,干扰着越军的射击质量,一边从公路上向我们靠近。可是刚到了公路中间,拉咕族的副射手就中了一弹,是在脚部。我只好大喊:“别过来送死!先干敌人的机枪!”
  可前面的小山包上,杂草一片,根本就发现不了越军机枪的位置。奉命赶来营救的七连预备队上来了。排长刘旺是一员猛将,他率先匍匐前进,并不停地朝身后的人喊:“都睁大眼睛,干掉敌人的机枪!”
  越军重机枪离我们顶多五百米,把我们冲在前面的、停在中间的和后头来援的,统统给封死了。面对罪恶的越军重机枪,刘旺大喊鼓动道:“谁干掉重机枪,我给他报大功!”
  他的声音未落,一个身影跃上了前来。我一看,这不是我的老乡马奇吗!这小子,是济南军区有名的射击全能,高中跟我同级不同班。马奇用一支半自动,跃到前面后,他好像没有瞄准,出枪就是一个射击动作,越军的重机枪一下就不叫了。我感到振奋,也感到自豪!马奇毕竟是我的同学啊。果然不出所料,越军的副射手上岗了,但刚打出两个点射,马奇一口扳机,副射手也息旗焉鼓了。
  这就是中国的射手!至于马奇是怎么看清的敌人,怎么从重机枪的挡板中间杀死的越军,我当初确实弄不清。战后,他才告诉我,一个好射手,有时要凭感觉,而这个感觉,是子弹陪出来的,没有捷径。在写这篇回忆期间,我结合热播的电视剧《我的兄弟叫顺溜》,请教年过半百的马奇,他说:“猎人是火枪手,概略射击,对精确射击装置无师自通,纯属瞎编。就像开拖拉机的跟开汽车的一样,都在路上跑,但不一样。”
  越军的重机枪一完蛋,我们的救护人员立马过来了。“老狐狸”真哥们,抢先扶起了我,七连老乡徐高义也过来打了一把手,他俩手抓手,我将退搭在上面,扶着他俩的肩膀,跳着往后撤。
  可刚走了没多远,越军的迫击炮又跟来了,看来,越军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在我们前头,有几个战友又被炮弹击中了,死的死、伤的伤,很惨。
  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招…….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三十二)》
  我对“老狐狸”和徐高义说:“越南炮兵这是追踪射击,他们炮弹再过来时,咱们一块卧倒,他们就不会再注意我们了。”
  “咣”地一声炮响,我们三个人一块儿卧倒。趴了几分钟,重新再起身时,越军炮兵就不再打扰我们了。
  公路上空,飘浮着一股股烟雾和一片片尘沙,让你辩不清路奔行者的面孔,我们三个人拼命往后撤着。但翻过了一道山岭,忽然被一阵威严的声音喝住:“站住!”
  我使劲儿眨巴眼睛,看到了一排荷枪实弹的纠察。这就是传说中的督战队吧?!
  见到了督战队,“老狐狸”和徐高义有点儿害怕。我给他们壮胆说:“怕个球!你们又不是战场脱逃。”
  纠察审视着我们,然后对“老狐狸”和徐高义说:“伤员留下,你们回去。”
  “老狐狸”的眼睛突然一亮,上前一步,冲着一个纠察就是一拳。他没有说什么。
  从眼神里看出,那纠察辨认出了他,并闪开了一个身位,我们三个人侧着过去了。
  一切都是默契的。
  这个时候,能脱离火线,就是跟死神道别啊。
  “老狐狸”和徐高义的心情我很理解。护送伤员,是脱离火线的最佳理由。
  我们刚刚穿过了纠察线,却又被一个胖子给堵住了,他背着一把“五四式”,手里拿着什么……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三十三)》
  胖子并没理会别人,只是上下左右打量我.
  “老狐狸”和徐高义都傻瞪着眼.
  一会儿,胖子也不知是冲着谁喊道:“中等伤一个,黄票一张。”
  他递给一张黄票,说:“往前走,200米,急救站,拿好伤票,没有它,你是下不了战场的。”
  战场上的规矩还真多。
  到了急救站,一个卫生员见我狠狠地掐着腿肚子,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光淌血。”我哭丧着说。“这样还止不住呢。”
  卫生员很不客气地对我说:“你怎么学的战场救护?腿上止血,要用止血带,绑住大腿根的动脉,十几分钟松绑一次,以防腿部缺血性组织死亡。”
  “谁他妈学鸟战场救护来?”“老狐狸”怨气冲天。
  “没学战场救护,你们就上战场?”这个卫生员可真幼稚啊!这场战争,意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譬如,作战期间,一些指挥员由于看不懂军事地图,把部队带错了方向,遭受了不应该的损失,等等。
  在急救站,我的伤口经过简单处理,出血缓解多了。至少不跟刚才那样触目惊心了。“老狐狸”和徐高义陪着我抽了几支烟,起身告别了。因为待时间久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望着他们的身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打过仗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一个战士一旦负了伤,只要没伤到要害处,心情就立马放轻松了。而那些没有受伤的战友,却还没有解脱死神的纠缠啊。
  伤兵有伤兵的规矩,从头到脚论紧要。我伤在脚上,什么事情总是排在后头。临近傍晚,才轮到我向后方转移。负责抬我们这批伤员的是一个背匣子枪的地方武装部部长,他带着一百多号民兵,都穿这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由于伤兵多担架少,到了我这里,只能用路边的竹子做了一副临时担架。这副临时担架的底部是交叉的军用裹腿带,我躺下没多久,裹脚带就松懈了,我被迫坐了起来,就像坐轿那样,由于重力不均衡,给抬担架的民兵增添了过多的麻烦。当担架队脱离前沿后,一支护卫队跟上了我们。护卫队领头的是一个排长,从他及他手下的队形和神态判断,这些人没有打过仗,而且缺乏统一的训练。一打听,果然,这些人除了排长,都是云南省刚刚召回的退伍老兵,他们当中有步兵,有炮兵,还有炊事兵、通信兵和防化兵等等,可谓五花八门,在一块训练了不过十几天。
  我们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往国内撤,途中,头顶上不停地咝咝的响,那是炮弹的飞行声,可见,前方还在激战啊。
  约摸下半夜,前面遇到了了一片竹林,担架队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停!”。护卫排长跟武装部长都跑了过去,问怎么回事。喊停的是个轻伤员,他在队伍中间,对排长和部长说:“这片竹林,是坑洼地,很适合打伏击。我是一团侦察排的,很熟悉这块儿。”
  侦察兵这么一说,大家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我幸亏留了一把枪和两枚手榴弹,于是,我悄悄拧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排长由于没有作战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前的情况。
  武装部长很可能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他代替排长下达了一道命令:“民兵一排,向前搜索前进。”
  这个时候,让民兵出面,护卫排长难免有点失面子。他随之命令:“一班长,冲到民兵前面!”
  护卫一班刚刚冲上前,那个侦察兵又大喊一声:“卧倒!”
  前头传来了一片卧倒声。
  “你们太不专业了,进去搜索肯定吃亏。”还是那侦察兵的声音。“我们反正没有重伤员,可以用时间换主动。如果有伏兵,我们只要不动,他们就会有反应的。”
  这个侦察兵是个老手。
  我们各自操持着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过了大约接近一个小时,竹林里传来了脚步声。我们的护卫兵向对方喊开了口令。
  但对方并不回答,于是,护卫兵鸣枪警告。嘿,对方竟唱开了歌:“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一听这早已过时的歌曲,我真有点儿惊恐:分明遇到了越军特工队!
  从声音上听,他们不过十几人。
  危机之中,那个侦察兵已经站到了排长所在的位置,他的建议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要乱开枪。我们的枪声一乱,他们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势力。等他们靠近了,一齐开火。”
  排长及时把他的建议下达给了前面的护卫战士。
  我方不做反应,越军反而不唱了。
  他们也原地不动了。
  这是一场心战。
  望着这场面,我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一个越战伤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三十四)》
  我向排长建议:“咱们轰走他们!”
  “怎么轰?”排长问。
  “手榴弹。能投的,一人一颗,同时投。炸他个稀里哗啦。”
  排长很利索,低声下达了命令:“各自投弹准备!”
  “目标竹林,自选落点,投!”
  我坐在担架上,也扔出去了一颗。
  伴随着一阵弹雨,竹林里“轰轰”地闪起了一片片火光。
  但,特工队的表现绝对超出了我们的想像,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抱头鼠窜。竹林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很静。静得令人窒息。
  这时,那个侦察兵高呼道:“左右两路,包抄!”
  这是明显的诈敌。
  越军仍没有动静。
  排长也在实战中变精明了,他喝令道:“一班长,分组搜索,跃进!”
  我们的尖兵进了竹林,很快就退回来了,他们向排长报告:“敌人溜了,还留下了一具尸体。”
  继续前行中,突然发现前面闪起了几道刺眼的火光,继而山林着起了大火。尖刀班走过去一打听,是军喷火连的,他们奉命燃烧我炮群周围的草丛、山林,以防越军特工队借用。
  告别了几十人的喷火兵,我们踏上了一条公路。随着行军速度的加快,很快来到了一条宽阔的河道傍边。月光下,河道里闪射着柔和的银光,稍有军事常识的人不难看出,这里的水很浅、很平缓。我们正准备过河,对面草丛里传来了要口令的声音。
  排长应答后,对方竟朝天啪啪几枪,让我们就地止步。
  对方的头儿喊道:“你们口令不对,那是老口令了。”
  战时,口令多变是很正常的,但护卫排长显然不了解新口令。他觉得对方是中国人,就在交涉中带出了怨气。对方头儿却十分认真,对不上口令就是不让过河。
  排长火了,喊道:“这是伤兵队,你他妈再敢拦阻,老子机枪伺候!”
  对方并不示弱,也骂道:“你个B娘养的,吓唬谁呀!老子这里有枪也有炮。”
  我一听他的特殊的骂声,赶紧对排长喊:“排长,我们是老乡,你别跟他计较了。我来。”
  于是,我朝着那头儿喊开了话:“伙计,胶东的吧?”
  我一开口,对方的语气也大大缓和了:“是呀?你是?”
  “我也是胶莱河边上的。昌邑,知道吗?”
  “啊,啊!咱很近呀!”对方的声音一下变得亲切了。“快,派两个人过来,咱们对对号。”
  这边排长带着一个人过去了。
  不多会儿,对方那个头儿亲自站到了河对岸的边上,喊道:“伤员同志们,我们是边防连的,这就是金水河,过了河,你们就回到祖国了!”
  一听祖国两个字,我顿时热血沸腾了。这一生中,对祖国两个字的情感,我再也没能超出过那天晚上。因为回到了国家,不但安全了,还感到日夜牵挂的父母、兄妹就在眼前似的。
  金水河,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河!
  可是,我们刚刚淌水过了河,身边就响起了地动山摇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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