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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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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栋:文学只关乎个人的心灵

  • 作者:战地黄花     来源:中国名网     发布时间:2009-10-23

      刘玉栋的小说先后两次荣膺中国短篇小说排行榜,荣获第一、二届齐鲁文学奖。一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在评价刘玉栋时说:“刘玉栋用他阳光一样的人文之暖体恤艰难时世、温慰渐老的乡情。机智性情和老实厚道交融相成,想象的轻逸使现实的沉浑更加触目惊心。他天赋敏感的内心、纯正的文学态度和持续提升的小说素养,让我们看到了氤氲生成的大家气象。”
      三年前,笔者结识了刘玉栋,并开始关注他的小说。他的小说彰显着人文主义关怀,并用诗化的语言,以及他对现实的独特感悟,给人一种清新隽永的感觉。读刘玉栋的作品,是一种精神享受。前不久,笔者对这位当红的青年作家进行了采访。 
                             结缘文学
      生活就像万花筒,人生的命运变幻无穷,不可预知。刘玉栋踏进文坛有些偶然。1989年,刘玉栋参加了高考,由于他的数理化成绩不好,使他成为一名落榜者。去高校深造的梦想破灭了,刘玉栋顿感前途渺茫,心情十分郁闷。他只能寄希望参加社会招工考试了。刘玉栋的父亲是地质队队长,那时他住在济南郊区一个地质队的基地里。那是一个硕大的院落,两座楼房,几排平房,还有一个水泥浇铸的篮球场,其余都是杂草丛生的荒地。平时地质队员都是野外作业,因此,在很多时候,那座楼里就住着他一个人。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比较残酷的事情。无人交往,无所事事,混时度日,内心空虚,那种孤独和惆怅不时地袭击着他那颗年轻的心。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这半年对于刘玉栋来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后来一名地质队员来到基地,他是一位痴迷文学的青年。他与刘玉栋谈起了文学,谈起了他的文学梦想,这使得刘玉栋对文坛有了初步的接触,他那颗孤独寂寞的心灵也得到了些许慰藉。通过和这位文学青年交流,使刘玉栋得到了文学启蒙,他因此知道了莫言、马原等作家的名字。这位文学青年给他留下了一些书籍和刊物,使刘玉栋得到了文学的滋养,也慢慢地对文学有了兴趣。后来刘玉栋又认识了几个文友,他们有一个业余文学组织——绿野文学社,并不定期地编辑油印一份小册子《山水情》,编发一些文友的作品,有散文、小说、诗歌等体裁,这些文友也鼓励刘玉栋写一写。于是他在文友的鼓励下也拿起了笔,刚开始写点散文和诗歌,后来又开始尝试写小说。刘玉栋后来说,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小说。他感到小说这个东西非常好,可以天马行空,展开想象的翅膀,能解脱内心苦闷,还是一种比较优雅的生活方式。他写作的兴趣越来越浓。当时,这些作品尽管不成熟,但丰富了他的内心世界,使他感受到了文学的魅力。从此,刘玉栋进入小说这个奇妙的世界。 
                                 突破自我
      1990年,刘玉栋进入济南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工作,这个企业有一个图书馆,馆内除了有不少文学图书外,还有不少大型文学期刊,如《当代》、《十月》、《莽原》、《清明》等。刘玉栋那时三倒班,一有时间他就到图书馆借阅图书和刊物,他在贪婪地吸吮着文学营养。同时,他满怀创作激情,写作十分勤奋。那时,一位在报纸干副刊编辑的朋友鼓励他向外投稿。1992年,刘玉栋开始向报刊投稿。稿子大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但他并不灰心,他用一篇篇作品撞击文学刊物的大门。1993年10月,刘玉栋成功叩开了《山东文学》的大门,他的小说《浮萍时代》在这家刊物的第10期上刊发。闻着刊物浓浓的墨香,刘玉栋恍若是在梦中。第一次发表作品,使刘玉栋品尝了幸福的甘露。此后几年,他又相继在《当代小说》、《青春》、《青年文学》等刊物上发表了几篇小说。通过创作,刘玉栋接识了一些文朋诗友,大家经常地在一起沟通和交流,不时地碰撞出一些文学火花,激发出创作的灵感。这种沟通和交流,也成为刘玉栋从事创作的一种动力。
      1998年冬天,他对自己前一个时期的创作经历进行了梳理;对自己的创作重新进行了审视,却突然产生一种迷茫和困惑,越发对自己的前期创作不满意。原因在哪里呢?刘玉栋寻找问题的症结。自己以往的创作,基本是为写作而写作,并没有将自己的情感和内心世界融入到作品中,也就是说情感还没有回到内心,一直游离在生命情态之外。写的都是一些浮光掠影的东西,并没有深入到内心世界中去,从而导致作品缺乏血肉,不够生动鲜活。怎样才能使自己的作品去展示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呢?刘玉栋找到了开启心灵世界的“金钥匙”,那就是要回到现实的深处,拓宽自己的视野。于是,刘玉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童年和故乡,故乡的生活经历和生活底蕴,激活了刘玉栋的内心世界,找到了创作的灵感。于是,1999年,他在《人民文学》第七期发表了《我们分别了土地》之后,又相继发表了《葬马头》、《火化》、《给马兰姑姑押车》等小说。这些小说随之在文坛上产生了较大的反响,一时间好评如潮。
      然而,在一片赞扬声中,刘玉栋依然没有忘乎所以,他又对自己这个时期的创作进行剖析,感到自己创作虽然回到了内心,却没能走出来,一个作家总不能经常沉浸在个人记忆中。况且一个人的记忆总是有限的。“老本”吃完了,创作岂不也就枯竭了。刘玉栋又重新调整自己的创作理念,寻找新的突破口。而对多姿多彩、纷繁复杂的现实生活,他剖析、酝酿、审视、提炼······从个人感受和生活的细微之处出发,又写出了《跟你说说话》、《火色马》、《芝麻开门》、《早春图》等一批小说。这些作品多了一些对人生的思考,注重了人文关怀,显得思想厚重,对现实具有更大的冲击力。
                            钟爱短篇   
      我国在进入市场经济社会之后,文化呈现多元化,以往在人们看来神圣的文学已趋向边缘化。对于这种现象,刘玉栋有自己的看法。他说:“现在看小说的人越来越少了,原因多种多样,这与读者对作品的认同有很大关系。‘真情实感’、‘有血有肉’这些在创作中传统而又本质的词,猛一下在这一代作家中变得极度缺乏,这不正常。如果一个作者板着面孔循规蹈矩地去写一个故事,或者摆弄各种花样,用形式和辞藻堆积一个故事,即使这个故事非常奇妙精彩,但它毕竟只是一个故事,它苍白毫无色彩的一面,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因为他缺乏的是一种文学本质的情感。”刘玉栋在这里指出了小说不受读者欢迎的症结,就是缺乏一种对文学本质上的情感。这种独特的与众不同的情感来自哪里?还是来自于现实生活。离开现实生活去奢谈创作,那只能是纸上谈兵。对于什么是文学的现实,刘玉栋讲了自己经历的一件事。在他小的时候,在鲁北农村他的姥姥家,看到姥姥家偏屋里放着一口棺材,但那时刘玉栋的姥姥和姥爷才五六十岁,身体还很健康。他对此举感到困惑,就问起姥姥他们,他们都说,到了这个岁数,随时都可能得个急症死了,到时候来不及打棺材,你说不抓瞎吗?当时刘玉栋信以为真。后来他发现这种情况在村里还有很多。其实,这只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该打一口棺材放在家里,人们深信,你越是放了棺材,你越是死不了。而每一位当事人都知道是咋回事,就是不能说出口,因为说出口后就不灵了。刘玉栋感慨地说,在这里,棺材就是用来抵抗死亡的,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是一种现实,家里摆着棺材也是现实,但它们之间所产生出来的张力,就是文学的现实。一个作家的内心要对现实,对社会,对人情世故要作出自己的反映。小说要做到语言鲜活,形象鲜活,给读者带去阅读的快乐。
      这些年文学跟风的现象十分突出。有些作家就像墙头草,随风倒,往往是社会流行什么,他们跟什么,在这样追逐风尚中迷失了自我。刘玉栋始终坚持自己的文学志向和创作理念,从不跟风。他说,文学应当是唯美的,要全方位多层面地去接触社会,接触人生,要用自己独有的情感和独特的视角去解读社会,解读人生,从而形成自己的东西。
      作家普遍都爱书,刘玉栋亦不例外,刘玉栋可称得上是个书痴。他说自己一天不读书就食不等味,心中发虚。在刘玉栋小书房中有一个小床,床本来就不大,上面却堆放着半床书。刘玉栋每天坚持读书三个小时左右。刘玉栋读书没有目的性和功利性,他是用一种享受的心态去读书。他读的书很杂,除文学类图书外,还有社会类和自然科学类。他说,自己有时读自然科学类图书比读文学类图书更有兴趣。
      在进入市场经济社会后,浮躁和急功近利的心态也渗透到文坛中来,具体表现在作家耐不住寂寞,过于浮躁,在滚滚的红尘中缺乏一种定力。于是,不少作家都舍弃了短篇小说创作,转向长篇小说创作。由此导致长篇小说数量“惊人”, 但好的作品却少而又少。这种现象无疑是对文学的一种伤害。因为文学一旦有功利介入,那就变味了,就会远离大众了。刘玉栋能在各种诱惑中保持一种淡定的心态,他依然坚持以写短篇小说为主,而且对短篇小说情有独钟。他认为短篇小说更贴近审美艺术,更具张力,更加宽阔,思想更加深邃,可以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思考空间。因此,短篇小说也更具魅力。 
                          心灵之旅
刘玉栋在创作中一直以自己熟悉的鲁北平原的农村生活为根基,在那里采撷了大量的创作素材。刘玉栋17岁离开故乡,如今到城市生活的时间已经多于在乡村生活的时间,但他对乡村的情结仍然化不掉,依然梦牵魂萦,总感觉自己并没有真正离开。他对这段生活十分珍惜。刘玉栋对农村有过痛苦的记忆。在全家准备搬到济南的头一天晚上,刘玉栋的奶奶突发脑溢血,事隔11天后便撒手西去。这件突如其来的悲剧令刘玉栋留下了痛彻心扉的记忆。故乡给他留下了温暖、幸福、快乐、凄凉、痛苦······这种复杂的情感总是在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认为故乡富有诗意,乡土中国博大精深。因此,刘玉栋的优秀作品,题材大都在乡村。笔者读过刘玉栋的中短篇小说集《公鸡的寓言》,里面的许多作品都彰显了一种人文关怀,都是一些人性化很浓的作品。《火色马》讲述了一个女人在丈夫去世后一个凄婉的故事,她以柔弱的身体挑起生活的重任,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丈夫就像一匹坚韧、强悍与饱满的,永远活在自己的心中。那种炽热朴素的爱情,那种面对苦难勇于抗争的精神,令人的心灵为之震撼。《我们分到了土地》涉及到改革开放后农村包产到户这一宏大的历史事件。爷爷为了盼望自己能分到一块好土地,决定让孙子逃学一天来抓阄,当发现孙子抓到的这个阄是一块块贫瘠的地头片时,爷爷心中的梦想之火在瞬间熄灭,生存的信念在瞬间被摧毁,当场气绝身亡。这是一种何等悲惨的结局!在这种戏剧化中蕴藏着一个大悲剧,那种对人生的绝望和无奈,力透纸背,扣人心弦,给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篇小说入选年度最佳小说,荣获首届齐鲁文学奖。《给马兰姑姑押车》叙述了那个物质极度贫困的年代里,9岁红兵从期盼给马兰姑姑出嫁押车到如愿以偿的故事。头天晚上,小红兵居然为此激动的彻夜难眠,因为押车可得到自己想吃的点心和糖果,还可以得到一笔数目可观的人民币。但他在押车时因兴奋过度时睡着了,错过了此行的重要任务,让男方轻而易举地把嫁妆卸下,使自己在押车前的美好愿望化作南柯一梦。他为此悔恨和失落。尽管后来补给了他应得的奖赏,但他还是无法高兴起来,始终处在一种自责和悔恨的心态中。刘玉栋的这篇作品写得很传神,将少年红兵的心路历程刻画的惟妙惟肖,这里面很可能有他自己的“影子”。说明他对人物的心理观察细致入微,终于演绎了一段起伏跌宕、引人入胜的生活画面。这篇小说入选当年中国小说排行榜,荣获第二届齐鲁文学奖。
      刘玉栋的不少作品都展示着浅浅的诗意和淡淡的忧伤,展示出与自己生命相关的乡土生活情景。正如一位文学评论家所说:“既有令人心驰神往的美丽与宁静,又有让人情动的凄清和悲凉,而这些,无不给读者深刻的印象和异常的感动。”
       近二十年的辛勤耕耘,刘玉栋先后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十月》、《天涯》等刊物上发表小说近百万字,多篇小说被转载、评介,出版长编小说一部,中短篇小说选两部,成为一名卓有成就的青年作家。面对着各种褒扬和溢美之词,刘玉栋显得淡定从容,丝毫不为之所动。刘玉栋经常谈起1995年他在济南建工俱乐部看的台湾电影《原乡人》,这部由秦汉和林凤娇主演的电影,讲述了台湾作家钟理和一生颠沛流离、充满苦难的生活经历。他的作品出版获奖了,他也因为过度劳累而撒手人寰。刘玉栋在看了这部电影后,心灵受到很大的震撼,使他对文学创作有了一种清晰的认识:文学只关乎个人的心灵,除此之外,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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