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心灵的目光前行——王均镇先生诗作品印象
应该说王均镇先生与我差着一辈,但是由于先生的经历同我差不多,都是从农村走向都市,一样的身体中流淌着农人血液,心底对土地的皈依和对自然的顶礼膜拜,使我们一相见,就在心里彼此接受了对方,他把我当作小弟弟对待,我也从心底把他当作老大哥,一路接触下来,我却从中感觉出他总是生活在一种悲凉之中,并咬着牙关在悲凉中,沿着心灵的目光坚持前行着。悲凉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悲凉。悲天悯人,应该是知识分子永远的心态,可是在今天的文人中,却很少有人拥有这种心态。这种属于文人的基础命题,当然这与拥有悲凉心态相伴而来的世事无奈与人生无常的感慨忧虑将长久的使人坐立不安,但是,这才是文人有没有大成就的基础。
一天,我说,我该集中读一下您的诗作了,于是先生三本诗集拿在了我手中,厚厚的一摞,于是我发现,从散发着乡村清纯之风的《山野》以后的两本诗集中,“漂泊”与“穿越”成了均镇先生的主题语出现在诗集题目中,这该是他的一种心态外现吧!
我们是有福的,在当下行走,但是,又有几人能用心对待这种福呢!而且无论我们选择什么与怎样选择,我们只能成为自己,在今天,多姿多彩的世界诱惑着我们,使人们都不愿做自己,或者是做一种自己。于是当行走成了我们的一种生活惯性,我们往往在顺境或艰难中忘记了我们的目的,于是当看到风景时,我们惊喜或愤怒,其实,在你自己的人生中,得与失都是昨日自己的栽种,而结在今天的果实,但是,我们能得的多为心果,所以我对今天的文学,尤其是诗歌,一直报有很大的期望,认为她记录诗人的心得之果。可是事实是,在人人都张扬欲望的今天,人们多数都远离了自己的心灵,关心身体多于关照心灵,缺乏自我关照的心灵,长满了杂草,荒芜成今天的诗坛。
我们面对一种怎样的悖论,心灵荒芜为诗人提供了驰骋的战场,诗人却因自己的心灵荒芜而只能梦呓,诗人要有爱在心底。呓语式的诗作多了,梦呓式的语言,读诗,除了古诗,付出与得到不成正比,谁还读诗呢?今天的诗作品让读者走开,又有那么多的心灵荒芜长草,那里应该是诗的家乡。做诗人应该是心中爱永远充盈的。
王均镇先生的第三本诗集《穿越灵魂的眼睛》(作为“行者文丛”中的一辑,由中国戏剧出版社2000年11月出版),在这本5.5个印张的诗集中,诗人将其分为两篇,上篇是有序诗与12章组成的长诗《穿越灵魂的眼睛》,全诗一如屈原的《天问》,气势恢弘、悲凉已改悲壮,诗人在真理的思辨中以舍身求极至的态度拷问包括自己在内的全人类:下篇是作者创作一些短诗。作者将叶芝的那首《当你老了》的诗作为诗集的尾诗。所以我们要说说叶芝与爱。
1889年,对爱尔兰诗人叶芝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奥辛的漫游及其他》。也是在这一年,22岁的叶芝结识并爱上了24岁的莫德。冈,一个漂亮而又热情洋溢的女演员,爱尔兰民族主义者。当叶芝第一眼看见她时,就感觉她好象“洒满阳光的苹果花瓣”。从此,叶芝对她从爱慕到忠贞不渝,却一直遭到拒绝。永远未能结合。但这位美丽的有着朝圣者灵魂光辉的女性,成了叶芝创作的力量和源泉,成了爱情的信仰,理想的象征。
叶芝为莫德。冈写了许多诗篇。《当你老了》既是其中之一,叶芝时年29岁。诗人这样写道: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的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盘。”
没有热烈宣泄的激动,只有平静的真挚的倾诉;诗的语言朴素而含蓄;诗的调子优雅而舒缓,在流动和飘逸的画面中透出一抹淡淡的哀伤,却不乏亲切与温馨。那种圣洁的悲剧美,让这首诗蒙上了一层宗教般虔诚的色彩,成为永恒的爱的咏叹。这是叶芝的情诗,在这里表达王均镇先生对待生活的态度,因先生的这种态度,才有了这三本,一步步递进,却又都是自己的王均镇的诗集。这是他沿着心灵的目光前行的足迹,所以它们感动着我。这种足迹是动感的急进的,所以我祝福他,这是王均镇先生的福。做一个有福的人,读了先生的诗集后,我们共同约定。
魏东建,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副主席、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城市经济研究会常务理事,曾任山东电视台《财富山东》栏目主编,现为《华夏文坛》副主编、七亩园文化论坛秘书长。一直致力于“社会转型与华夏民族‘文化品格’及‘精神空间’的架构”课题的研究。个人文集《行走在思想的边缘》被收入“中国青年作家文库”由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行走意或飞翔》(诗集)入选”中国实力诗人十家出版》,曾主持编辑学术文论集《泉林晤语》,担任多家报纸刊物编委、特约撰稿、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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