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于夫其人
岁月迁流、时间荏苒,熔铸、锤炼着人的性格。生活的阅历和素养又积蓄了人的多方面才智,但最终以哪一个靓点体现?于夫曾以摄影获国际金奖的著名摄影大师,继而又以彩墨写猫步入绘画的艺术殿堂,只在瞬间就被众多新闻媒体誉为中国绘画界的“猫王”,其中有一份神奇,也蕴涵着一份恬适。这就是于夫,似如年轻人一样步履矫健。繁忙之际可谓动如騊駼驰骋、静如学者凝神沉思,虽不善辞令言表、却以真诚待人。他给人的印象是睿智、稳健和干练,这与他多年记者生涯养成追求时效的工作习惯有关,每天的活动只能用两个词概括:繁忙、奔波。记不清有多少宏大的场面均出现过他手持相机的身影,又有谁知道他为了工作,在极特殊的环境中曾十余次与死神遭迂?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说来于夫的确是一态福相,身高一米八零的个头、大大方方的脸型,面色白皙、红润,戴一付棕色方框大眼镜与其脸型非常相衬,显得雍容潇洒,真是一派学者风度。难怪人们提起他的名字,都会被他高超的摄影技术折服,并达到家喻户晓。因为他多次被电视台、报刊杂志专访、追踪报道,已久负盛名,曾被选为黑龙江省摄影家学会主席及全国边疆六省青年摄影家联展执行主席,并被聘为日本《青春美少女》写真集的特约摄影,亦被美国、加拿大合办的〈世界完美十八位模特〉中国特聘摄影记者。再就是熟悉他的行内人士会谈起他长于漫画,甚至就连他的名片都是自画像漫画:线条简练,一眼就认出是于夫!提起漫画,他十六岁就在哈尔滨报刊,黑龙江日报上发表漫画作品。十九岁破例调到黑龙江日报做美术编辑工作,后来和省电视台编辑王大壮策划成立了黑龙江省漫画会,推举回枕、王大壮为正、副会长,自己任秘书长,又与哈尔滨日报社刘苇、杨世昌、王松引、王大壮等画家合作“老哈见闻”人物刊头以于夫一手握相机一手拿画笔为造型,在哈尔滨日报副刊上连载,近几年哈尔滨电视台播出,轰动冰城的浮生白话节目片头也是请于夫画的,有时朋友聚会,当场竟然却争先恐后的请其为他们画漫画肖像还要签上名字。但是,我所要谈的并非摄影和漫画、而是于夫的中国画———写猫。
(二) 于夫写猫,体现的是美学和哲理性
我国历代不乏名家写猫,或工笔或白描、或浓墨重彩、或墨猫勾染,有以饱墨浓墨写其体态、黄色点睛、朱砂点鼻嘴。宋代即有大家何尊师写猫,就连明代的宣宗皇帝都喜欢写猫。到了近现代亦有任伯年、齐白石、徐悲鸿、潘天寿、黄胄都有写猫的画作。另外,我们知道,中国画的传统追求的是主体与客体的和谐与统一,在造型上不绝对的追求形似,逸笔草草,就足可聊以抒其臆。
于夫写猫,是以猫为主体,其他皆为衬景客体。例如画面中的鱼和鱼缸,皆用大写意的技法,只草草几笔,而主体猫是用小写意的技法,以此形成画面上的主、客对比,更凸显猫的传神体态,但更突出的还要说画龙点睛猫之眼神———灼烁闪光。虽然鱼缸所绘略显畸形,但更有一种朴拙之美。正如罗丹在〈艺术论〉中所说:“自然中认为丑的,往往比那认为美的更显露出他的性格。”于夫恰恰以作品中的不对称、以大写意的粗犷、朴拙与小写意的主体细腻形成反差,力求在表现技法中,创造出一种自己的风格。
多年来,中国画在继承和创新上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人们也一直想将传统的东西融汇到现代绘画中,以表现时代的一种气息和氛围。现代社会中一切都在飞速发展,生活的快节奏、使城市变得繁忙和喧闹,人们生活的氛围是紧张、充斥着快节奏的工作压力,当回到自己的房间,需要的是一份安详和休憩。所以于夫的绘画风格由初期的自娱自乐,又随着人们对他绘画的欣赏,去寻求一份劳作之后的安逸,所以这种简捷的构图和带有生活情趣的东西,能给予人们的是一种欣慰。略带抽象的意味也能体现出时下人们的欣赏趋向,在缩小的空间中,达到赏心悦目,达到繁忙之外心理上的减负。故此,于夫的绘画正符合当今人们的需求。他所写之猫是有近现代的画风,之所以能引起人们由然的情感活动和遐思,是因为他的作品能给予人们精神生活的满足和快感。
(三) 于夫写猫的艺术风格与内涵
艺术风格是艺术作品整体呈现出自己独特性的一面,而于夫的作品的确有自己个性化的表现。无论从构思、立意,到画面的表现,他以极其凝练的笔触表现了胸臆抒发的内涵,作品既有独特的外型特点,也表现了内蕴的精神气质,所以于夫的作品可谓画如其人,作品表现的是一种表象的形态和深沉的精神,这也就是于夫绘画的艺术风格。
于夫所以写猫,正是他抓住的一个生活中常见、极其普通、稳定性和题材,也是人们极熟悉的东西,他以绘画技巧和情调在长期的绘画活动中,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也就是说艺术家只有在保持稳定性的选择题材和技巧中求发展,不断提高技艺,才能使自己的风格不断的完善,这是成功的途径之一。因为艺术风格也存在着多样化的统一,于夫经历了记者、摄影、绘画等多方面的涉猎,以其工作、生活的阅历和文化素养的积淀来提高他的审美情趣、紧紧贴近了生活,理智的将其作品定型为一种题材,又以中国画这种样式表现了自己的作品,在绘画中,以笔墨体现了现实生活的意趣,这也是他的成功之所在,所以于夫的画作有别于他人的作品,体现出自己独特的个性特征,即淡雅、率真,也与其个人性格有关。他喜爱民族化的东西,他说我们都是炎黄子孙,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弃,只能继承和发扬,所以他恰恰得益于传统的绘画,而又能不落窠臼,可谓是一种升华。他将中国画中的纯朴和洗练付之自己的笔墨之中,以中国画中的“逸笔”,即主要以水墨为主,设色极少,以其挥洒和放逸的笔墨作画,可称为佼佼者了。再分析于夫的作品,其画法、内蕴,当属中国画中所说的“文人画”,此种画作最早源自宋代苏轼所说的“士人画”,因为宋代是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士夫文人”产生的时代,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知识分子的绘画作品。在绘画技巧上不追求“镂金错彩”,但也亦外“粗糙俗气”,是一种文人的、独特的审美意识,以此来独抒胸臆,表现个人心声的载体,在境界上追求含蓄恬淡的内涵及素雅的个人品格。欧阳修曾言:“萧条淡泊。闲和严静,趣远之心”,这种境界体现到画面,给人一种素静雅洁之感。于夫正是追求这种绘画的意境,其技法和表现形式却有此遵寻,也表现出传统的笔墨功力,同时也寓意了深刻的内涵。
(四)简练之中的发掘 追求的是和谐
丰子恺先生曾说过:“有生即有情,有情即有艺术。故艺术作专科,及人所本能;艺术无专家,人人皆生知也。”艺术家的创作是通过作品和作品的相互的内在联系再作用于人的感情,作品的潜能和价值只有在受众中得到一定的反响和称谓,才能使其作品提高到一个突出的地位。也就是使观赏者从作品中引发联想和想象,不单纯是欣赏,而是从画面中能引发更深层的东西。
时下是商品经济社会,但于夫绝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弄潮者,他能以平静、恬淡的心情去写猫,纯属是一种静态的自然抒发。也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乐趣,所以他写猫并无刻意造作的成份,一切都如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随便、自然、随遇而安,毫无争名夺利之心,只是一份恬淡,一份静态的内心写照。而对人欲横流的商品经济,他不去逐流。他虽为名人,服装却不是名牌,也不追求奢华的生活,至今仍居住在老屋中伏案,以平常心体现养平民的生活情趣。他的作品淡雅、朦胧而又自然天成,似乎与时下人们物欲的躁动形成反差,仿佛在喧嚣中独留一块静溢的田原。他极想以简捷的画面去给人们一种感悟,给人一种潜移默化的道理。他是以绘画的语言,力图达到美育的效果。可见于夫用心良苦,足见其美育的概念极其清晰,他才能将作品于浅显直白中告戒人们一个哲理性的思维。使其作品在受众人耳濡目染、浸润心灵,使人们的心态在浮躁中得到净化,使作品达到陶养人的感情、渐消功利的欲念。可以说于夫是以单纯、洗练的笔触,以仁人之心力图达到广义的美育效果,不可不说是寓意深远。
古人认为绘画能达到:“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的良好作用。所以,我们真要理解于夫作品的深悟、巧思和他艺术表现的效果,也可谓:“话不直说,意在话外。”
于夫的作品从题材的选取到主题的标示,画面具体情节性的构思和艺术处理,虽然简约,但的确独留巧思。使人们在闲怡之中另有一幡回味。正如一部好的小说,令人读后又有一个思索的空间。这种“画外音”留给了受众,引起共鸣和联想,这才是作品的灵魂所在,这才是作品重要的内涵。作品也是他向人们袒露与世无争的心灵世界,他所要表达的主题是和谐。本着这种精神,他曾拒绝过港商高价收买其画。但对朋友却慷慨相赠。他常说:“我画一幅画,只不过一块钱的成本,谈得来的朋友就以文会友。”所以上至名流,下至普通人员,只要欣赏他的画作,他从不吝惜。他说,猫是人类的朋友,他笔下的猫多为“轻描淡写”,毫无夸张,却能将猫的神韵体现得淋漓尽致,于夫所写的猫让人感到亲昵可爱、活泼矫健,特别是猫的眼神,充满灵气,其动态或坐或卧,猫步行走,皆表现出灵动、敏捷。于夫说,我所写之猫绝不捕鼠更无凶残之相,反到是带着几分安详。这样人们理解他的作品,是否以此预示人与人之间多一些融合,更不应该存有半丝阴暗心理,昭示了现代人际关系应该遵循和谐这一主题。诚然如此,于夫有于夫的个性,他并不想以写猫成为什么巨匠,更不想以画作名世,他的处世上心物一元,也如他的外貌和心态是一致的,正因为人们理解于夫画外的内涵,一时间他的作品令人痴迷。北京一些演艺界、文化界的朋友纷纷收藏于夫所写之猫。其中就有庄炎林、李希凡、洪昭光、王晓棠、田华、陈强、陈铎、赵忠祥、葛存壮、杨少华、侯耀文、侯耀华等。就连国际友人亦钟情他所绘之猫,一时大家将于夫誉以雅号“猫王”实不为过誉。
(五)于夫的性格和他眼中的猫
于夫是个孝子,他的母亲五十多岁得了血液病,为救母亲他多次输出自己大量的鲜血配合医生抢救了母亲的生命,用的巨额医药费以每月扣除部分工资还债十多年,母亲八十多岁,已不能行走,他背着母亲到兆林公园看冰灯,受到邻居的尊敬。于夫多年工作接触的人很多,他对人非常平易,从不阿谀,但求勤恳,待人接物平易近人,毫不媚俗,但有时又倔强认真,他认为猫是自怜自爱自洁的动物,所以他喜欢猫,把猫当成朋友,他所以画猫是基于这一点。于夫虽然性格倔强不惧邪恶,对恶人他能挺身而出,他画过的漫画也多是讽刺贪官污吏,对弱者他又能鼎立相助,所以他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交下一些朋友,每天忙忙碌碌,电话应接不暇。国外的朋友,国内的挚友言语之中感情交融、书画往来皆流露出真情实感。他所以画猫,是因为猫不同于狗,狗只会摇尾乞怜、狗仗人势、奴气十足。而猫则不同,它有自己的性格,猫只在高兴时或喜欢你才与你摩索戏耍,反之它高傲自尊,如以为风度翩翩的绅士。于夫亦是如此,他认为你是朋友,会以博大的胸怀与你倾谈,他若感觉你对人不真诚,他也会敬而远之不予理睬,他做人有自己的准则,办事也有自己严肃的规则,他是个让人信赖的朋友。不愧如于夫所言:“以文会友,以情见真”,对朋友和来访者,尽管再忙,也会停下工作与之促膝倾谈,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对弱者,他能慷慨解囊,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让人满意的而归。他对人生、名利看得很淡,亦如其人潇洒自然决不强为强求,有时他喜欢默坐沉思,画猫也是他性格方面的反映,这一点从其作品中也有体现。他的作品毫不造作。有时他会考虑成熟,立刻伏案挥笔一气呵成,他也从绘画中找到无穷乐趣。
于夫是位才子,是位多栖艺术家,他将自己已内在的潜能可谓发挥到极至,以其辛勤和仁心将数十载的艺术修养、文学底蕴、摄影和漫画的艺术造诣,重又集于一支笔端,将极具生活趣味的中国画写猫带给了人们又一份悦意的快示。他的性格,他的为人仅用几个字表达,直率、坦荡、平和。他的稿费,画酬、工资每月都是囊空袋尽地用于购书和造型独特的工艺品,即便是与朋友在一起小酌时谈论的也是文学、绘画等,对时下人文方面的议论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也有时激动。声音不由高亢与人争论不休,但辩论者皆为朋友。他敞视浅薄,但又不附庸风雅。他笔下的猫虽然简约,但寓意深沉。笔墨看似朴拙,却形神兼备,具有鉴赏和审美价值。
在有的绘画作品中,有的作者喜欢夸张,墨重色浓,似乎同五光十色来掩饰内蕴的浅薄,冷眼看去确实能产生强烈的视觉效果,但细细品味,却又黯然失色,分析其画作只是色彩的罗列、缺少灵魂,只能称为败笔,成功的作品体现的是神韵,是对生活的深层次的洞察、深层次的理解,是精华的凝练,也是多方面的修养和积累,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中国画的笔韵是画家的功力所在,也是画家感情的表现,首先是生活的积累,强烈的创作欲望,所谓意在笔先,作品才会有感染力。只有对生活的热爱,有着浓郁的情致,方能取其精髓、意到笔到,达到传神,这样说来人们喜欢于夫所绘的猫就不难理解了。
从于夫写猫的技艺、风格到作品内蕴的哲理,我认为他想告诫人们一个道理,就是淡泊明志!他以小寓大的哲理性绘画给人的不但是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一种启示,他是以淡染的笔触去反映生活的真谛,潜意识地告诫人们莫要浮躁和追求物欲,静下心来寻觅一份安详。君不见物欲之极、适得其反,淡泊名利、益寿延年。
于夫所写的猫,造型极简,他也并不刻意追求造型,他将个性化和笔墨意趣动觅朴融为一体,耐人寻味,表现出资浓郁的生活气息和情趣。也绘人的健康向上的感觉,虽然静物写在人与人之 间,甚至带有漫画的变形,但能绘人一种朴素感,看群仅觉妙趣横生,又凭添了画而之生机。这种性格也属于简中出奇吧!娇态的小猫温情而对鱼缸之鱼,从画面上产生顾盼相生的感觉,增加了画面的生动。他这种所谓“轻描淡写”的画法与泼墨彩同种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效果。看看小由扼脱赞叹,妙哉!于夫用笔用墨融绘自然,从中体现了墨法之类,例如此,画而笔成了呆板的死物。
特别是在植物为背景的作品中,花瓣、枝干、筋节,桔润洗合,异能看出作者动笔功,枝干筋节多变切又有桔笔正反足见笔之功力,而枝瓣用笔又圆润流畅,真正达到技艺娴熟,如无复方养怎么能写出如此和谐的作品。从中也体现了作者柔中有刚刚中有柔的性格,真的画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