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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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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续8)

  • 作者:鼠辈     来源:中国名网     发布时间:2010-04-13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四十六)
  他说:“营地附近有个猴子群,时常来偷盗食物,你配合一班长,负责看管营地吧。”
  奶奶的!你“老狐狸”也耍开我了!  
  看管营地是个闲差,连队训练去了,我跟一班长便走出小树林,到附近一个山岭上,就地一躺,依靠嘴皮子打发时光。山岭下有一条小河,从原始森林里缓缓流出,在阳光映照下,河面水光粼粼,颇有一些诗意。每逢触景生情,我就会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水面,这个时候,任何与心境格格不入的东西都是我的敌人!
  一班长理解我,也会一边说“砸得好”,一边长吁短叹。有时,这位历来讨厌标新立异的汉子,竟也会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来。
  “打仗时,我有点儿怕,”他说,“可现在,我又想回到打仗时。”
  他真说到了我的心里去了。我躺在草地上,恨恨地说:“一打仗,人也变亲热了,死的也变活了。可现在,都他妈的那么教条!”
  “谁说不是!”一班长也发起了感慨。“你说,你我不就这么点儿伤吗?留在部队上,不比那些新兵蛋子强吗?”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弄点酒喝!”
  我特想喝酒,可在这原始森林里,到哪儿弄酒去呀!   
  我们二班的那个啦咕族班长来了。身上背着三支冲锋枪。
  我深刻地瞅量着他。
  到我们跟前,他一人递给我们一支枪,然后哗啦哗啦,将他的子弹推上了膛。
  我跟一班长更加疑惑了……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四十七)
  不多会儿,侧面一片林地里传来了“嗷嗷”地呼喊声。经历过战争的人,面对突然的情况往往能沉得住气,我跟一班长总觉得今天下午要发生故事,却都表现的不以为然。一班长审视着二班长,我瞟着那片树林。
  一个什么动物突然蹦出了树林,再细看,是一只矫健的黄羊。追随其后的是三个持枪的战士,看来黄羊是他们轰出来的。
  这边,二班长的枪声响了,瞄准的是黄羊。鬼精的黄羊不但速度快,蹦得也高,二班长几个点射出去,没能奈何了黄羊。既然二班长胆敢开枪,一定是得到了准许,我和一班长也拉动了枪栓。三个人的火力,织就了一张拦截的网,黄羊一头栽到在了网里。
  追踪的战士一拥而上。
  少数民族战士搞野外烧烤驾轻就熟,他们一会儿搭了个火架,将黄羊去了内脏,撒上了盐巴,点火烤了起来,那味道真香啊!
  夜晚,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烤黄羊,喝着浓醇的米酒,玩得甚是开心。
  大家尽管没有说开,但对今晚聚会的策划者却是心知肚明的。因为我们抽得烟,是安微的“芜湖”牌,它产自“老狐狸”的家乡。
  欢乐的时光忒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临散伙时,二班长很是为难地对我和一班长说:“本来,连长也要来的,但军区来了个参谋,他脱不开。两位老班长,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在一带协助实验一种秘密武器,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他顿了一下,又说:“根据上级的命令,你们两个老班长必须离开这里。所以……”
  “所以就别说了。”我打断了他,愤愤地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二班长看我脸色不好,没再说什么。
  这时,已经沾酒的一班长从地下突然摸起了一只冲锋枪,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他哗哗推弹上了膛……..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四十八)》
  在大家的惊恐之中,他的子弹射向了月光下的那条小河,水面溅起了一串串浪花,就像眼泪。
  他又将枪托朝地上一蹲,沉痛地说:“老子十九岁当兵,二十岁当班长,二十一岁入党,可现在!老子要是有了儿子,还要他当兵,还让他打仗,但就是不准他负伤!”  
  回到了营房不久,伤员们就陆续开始了退役。一班长是第一批,临上车时,他两手狠狠采住了我的肩膀,用命令地口吻对我说:“这场战争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打得?你一定要搞清楚,写出来!留给我们的子孙!我就认识你这么个一个秀才,你一定要完成任务。你要认真地写、真实地写,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记住这场战争!”
  一班长走了,离开了他喜欢的部队,离开了他奉献了血肉之躯的部队。再过几个星期也就轮着我了,我真不知道回去能做什么。在这之前,我曾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希望联系一下,到县一中复习一年,参加高考。而哥哥却说:“你都二十岁了,打过仗、负过伤,到了学校跟十六七岁的学生在一起,恐怕不习惯。”
  很快,家里又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因为我是高中肄业,学籍不在县一中,复读难度很大。我荒凉极了。记得我曾看过一个资料,人家英美国家的伤残军人,愿意工作,优先录用,愿意读书,国家保荐上大学,而我们为什么就没有这些待遇呢?我还知道,一些大领导控制着大学录取的机动名额,难道就不能动用这些机动名额了吗?
  在等待退伍的日子里,我几乎天天躺在营区的“伤员宿舍”里,除了看闲书,就是睡大觉,把自己整得迷迷糊糊的。
  这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天真的梦:杨得志司令员听说了我的事情,特令秘书把我请到了北京,向他汇报关于热带丛林作战的设想…….
  我的梦本来很美,却让一个陌生人给搅了局,这个人高高的、瘦瘦的,晶亮的眸子闪动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他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想不到我的命运竟然让这个陌生人给改变了……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四十九)》   
  把我从梦中拽回来的,是团里的新闻干事;由于写作本文时联系不上他,也只能喊他杨干事了。
  他像做新闻那样,喜欢一针见血地对我说:“《解放军报》的文章我看了,愿意干新闻吗?愿意,明天到团部报到。
  他本来想转身就走,我的话却拽住了他:“行,今天报到也行。”
  他以新闻人的狡谲望着我,会心地笑了。
  是啊,尽管去做新闻是一场滑稽,但毕竟产生了留队的机会。  
  做新闻就像吸烟,初次接触你不一定喜欢,可一旦跟她真正拥抱,你就会慢慢上瘾,因为她有最时效的名利回报。我跟着杨干事学习了几天的新闻常识,就能独立操作业务了。而且在当时报刊极少,用稿率普遍不到十分之一的情景下,我的用稿率竟然达到了四分之一左右,从业不到半年,我的稿件陆续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汇报》《云南日报》《新华日报》和《国防战士报》等媒体采用,在军区、军部都挂了号。
  在部队专职做了两年新闻,受益最大的就是见到了许多名人。部队从前线撤回后,世界友好国家、全国各地的记者、作家和艺术家们纷纷前来采访、采风,我作为报道员自然要承担接待的任务,侯宝林、戴爱莲、魏巍、白杨、黄宗英、赵超构、阎吾等名家都是那时认识的,跟他们接触,提高了视野,开阔了眼界,终生受益。
  杨干事这个人可能全国知道他的很少,但影响他写作的老师却是个名人。电影《英雄儿女》是根据巴金的小说改编的,主创者毛峰曾经在思茅军分区当副政委,是杨干事的直接领导,受这位大军旅作家感染,杨干事做事情、写东西,总是视角很高,出人意料,他的做事风格、写作特点,至今都在笼罩着我,任凭我如何挣扎,很难逃出他的“魔法”。
  也就在我春风得意,如鱼得水的时儿,杨干事向我透露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五十)》
  “部队干部制度要改革,今后不再从战士当中提干了,部队干部的来源主要靠军校。”杨干事叼着他最爱的缅甸雪茄,眯着深邃的眼睛,诚恳地对我说:“因此,你的军旅生涯,前途已经很渺茫了。我把你弄来了,但不能害了你。”
  他又用哲辨的语气对我说:“按照你现在的水平,早回地方,早有出路。”
  我相信他,相信得第二天就递交了退伍报告。
  很快,我怀揣着三十元的伤病补贴,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的父母,战争年代在胶东参加了革命,解放昌潍大平原的一个小城时,留下了,资历还算可以,但都是公社小干部。
  回到家的当天,母亲先让我脱下鞋来,看了我的左脚残趾,然后对我父亲说:“孩子这个样,怎么也得给他找个轻一点儿的工作。他还不到二十岁,就受了这么大的罪。”
  父亲从来不愿意求人,但这次却变了,他对我说:“明天我就跟你进城,求老战友去。”
  而我却坚决反对:“我是伤残军人,按照政策应该受到照顾的。再说,我有特长,部队也写了推荐信,进县广播站或者县文化馆,应该没问题的。”
  父亲瞅着我,就像瞅着一个外星人。后来,他无奈地说:“好吧,你就相信政策吧。”
  
  两个月后,我们这批退伍的城镇兵分配了,一共七个人,就我一个伤残军人,别人都留在了城里,就我自己分到了公社供销社。
  我傻了。
  在部队上,我是个老兵,但到了地方,人家却把我看作孩子,本来嘛,才二十一岁。既然是孩子,就得乖乖地听人家的。我卖过鞋、卖过煤,还卖过鱼。寒冷的冬季,我穿着破旧的军大衣,跟随着师傅,用自行车驮着沉重的鱼篓翻山越岭地叫卖,晚上回到宿舍,伤口冻咧了、红肿了,脚都不敢落地,我有时只好抱着负伤的左腿苦熬长夜。可即使这样,我也没有请求组织照顾。因为我父亲是个老军人,屡经战火,两次立功,干工作从来不讲价钱,有他老人家给比着,我能好意思吗?!另外,我师傅年近花甲,跟我一样吃苦受累,我一个毛孩子喊冤叫屈的,不让人家笑话吗?
  由于伤口复发,我经常要到医院拿一些順筋活血的药。那时实行公费医疗,我小小年纪医疗费自然在同龄人之上,供销社的主任不好公开评说,就让人贴出了一张医疗费用榜,我成了一名不光彩的“状元”,一些不明真相的职工遇到我总是说些让你不舒服的话,我感到十分灰暗。
  在公社供销社,也不尽然都是灰暗:单位分来了一名女中专生,优雅而又清秀,是中学教师的后代。那时,基层供销社的中专生在人们眼里不亚于现代的博士,所以,追她的很多,也就怪了,她阴阳差错,竟然跟我谈了起来。可真难为她了,从我们的关系公开那天起,她可是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单位没人理解,家里父母反对,尤其她母亲,为了我们的事儿,气得眼睛都看不清了。是啊,我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呢?无非是一个卖鱼的,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但爱情这壶酒偏偏就怪了,非把她灌得五迷三道不可。当我都不理解她时,她曾狡谲地对我说:“你就别管外边那么多了,到了将来,你别把我给撇了就行。”
   现在看来,她的眼睛确实很毒,但我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不是谁撇了谁。这在以后我还要讲。
  我们都是初恋,初恋的故事往往自认为精彩,讲出来又索然无味。所以,我就不打算浪费读者的时间了。是的,我们相恋半年,按照程序,组织了亲吻和拥抱等项目,但也有一些重要项目,恐怕今天的年轻人是不敢想像的......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五十一)》
  相厮半年,我们自然少不了更加亲密接触的机会,甚至都曾激发出超越梦想的呼吼,可强烈的渴望,每每像干柴一样燃烧起来,就被一盆无形的冷雨给逐渐熄灭。那个时代,在没有领到“驾照”之前,心有忌惮似乎成了社会共守的准则。也就是这一准则,避免或减少了以后人生的许多社会麻烦。尽管如此,今天我还是很后悔的。如果当时大胆“一步”,也许我就不会品尝失恋的恶果的了。可是人生哪有如果,如果真的爱情如意,我也许就此人生满足,永远混在那个小城里,永远当爸爸、永远当丈夫……
  一个人无论何等的伟大,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任由社会摆布的棋子。1984年,国家机构大改革,一大批年轻干部破格提升到了领导岗位。我们的县委书记换了,上任后,他对舆论宣传显示出了空前的热情。他有句名言:“不重视新闻的领导是不明智的领导。”然而那时,我们县的新闻报道却不尽人意,大报大刊,我们县的报道需要拿着放大镜寻找。这位书记气魄非凡,问下属:“难道我们一百多万人的大县,就没有新闻人才了吗?”领导的意志,往往就是就是天字号改革。县广播站面向全县,不拘一格选录一名编辑,而且选录的方式也很特别,三十几名县里的秀才,统统集中到县委党校,一个月的时间,谁用稿最多,就选录谁。在事关命运的大决战面前,还是军事学术帮助了我,分析对手,我觉得不应该按常规出牌,因为这对手都是全县的精兵强将(后来这些人有的干了市委副秘书长、有的当了电视台长、有的成了局长、科长),论资历,我不行,论学历,我更不行,我只有用消息顶数量,用通讯顶质量,选题宁刁勿俗,行文以奇取胜。我的战法果然凑效,在三十多人当中,我率先开花,首稿命中《中国农民报》(现《农民日报》),次稿上了《大众日报》,那时,省级以下小报创办的不多,除了北京的大报,就是省里的党报,可供投稿媒体不多,但一个月下来,我中稿十三篇,夺了选录对象的“头牌”,这样,也就顺理成章地进了县广播站,
  这下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了。我分工的节目是《农家之友》,接手后不到一年,节目连连获奖,上了《中国广播电视年鉴》,成了省级名牌节目。
  但是,得意的时候往往预示着失意。也就在我期望大展宏图的时儿,我的情感生活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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