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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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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续3)

  • 作者:鼠辈     来源:中国名网     发布时间:2010-03-28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二十六)》
  我们迅速展开了战斗队形,就地做好了防御准备。这个战斗队形,应该单独向那些战争片的导演们交待一下,它绝对不能密密麻麻,肩并肩地排列着,那样敌人一发炮弹,给你报销多少呀?一般,我们一个步兵左右防守5—7米,一个位置伤亡了,后边的预备队员立刻补充。战争,是很有科学性、严密性的,不像导演们那样瞎扯。
  风轻云淡的月夜,我趴在一块山石后头,紧紧握着冲锋枪。由于第一次动用枪支,我总是不放心,先是调到了连发上,一想不行,这一梭子子弹30发,打连发,不用四秒就空了壳,敌人冲上来,换弹夹都来不及,只有束手待毙。一般说来,“吐吐”地打连发,就两种人,一是新兵,靠声音唬人,因为连发准确性极差,再就是无知的导演,用所谓的激烈场面忽悠观众,我们这些亲临战场的人,看到一些瞎摆惑的战争片就冒火,这不是坑人吗!大家可能要联想到一个问题: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战争片为什么吸引人?就因为真实。而它们的真实,来自编导和演员大都经历过战争。是的,现在的战争片也有军事顾问,但那些顾问们大都是些什么人?军队的政治干部、文化官员,他们有的可能经历过战争,但很少经历过战场,即使经历过战场,也不一定经历过战斗,上述三个概念,是大不相同的。
  好了,还是少拐弯吧。就在我们做好了战斗准备之后,看到山下有几个粗大的黑影向着山上爬来,但我们的枪栓一响,这些狡猾的家伙竟趴着不动了。
  “一班长,”连长悄声命令,“带人下去看看。”
  一班长一下跃到了连长身侧,建议道:“让鼠辈跟我一块吧。”
  奶奶的,你一班长这等事儿偏偏想到了老子!
  但没办法呀!我随着一班长摸下了山去。
  靠近目标不到三十米时,一切都清楚了,尤其是那宽大的水牛角。
  妈的!
  我们懊丧地返回了阵地,还没等报告情况,连长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伙儿都莫名其妙。
  连长颇为自得地说:“你们啥也别说了,从你们的样子,老子就猜出来了——水牛!白天,老子看到水田里有。一打仗,主人跑了,它们饿了,当然要到处找食了。”
  一说倒食物,大家才感到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连长从背囊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晃动着说:“赶紧吃点,填饱了肚子,就地宿营。”
  他掰了一块压缩饼干,扔给了我:“臭小子,幸亏都留下了干粮!”
  可是,干粮刚啃了几口,报话员急急躁躁地过来向连长报告:“营长来令,敌军316A师出动了,他们的坦克部队正在向我们这里开进。营长命令我们,立刻修筑工事,阻击敌人进攻。”
  “坦克?”连长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是一场我们掌握主动的战争,在我们大兵压境的态势下,越军会用一只坦克部队夜间反冲击吗?这不符合越军战法呀?”
  但军令不可违,我们颠颠地倒腾开了工事。
  这下,新兵受难为了,他们没学过土工作业,不知道从何下手。于是,我们老兵开始一对一地教。谢天谢地,我们的无名高地是座土山,掩体好挖,干到下半夜,单人掩体基本修好了,但还没形成体系,也就是建立环形联系。这是连长的主意:“他娘的,抗击坦克,光凭步兵,等于扯淡。都给我睡觉。不修了,不挖了!出了责任,老子担着。”
  我躺在自己的掩体里呼呼地睡着了。快到天亮时,连长背着一支冲锋枪,用一根树条儿把我给抽醒了。我按照他的眼神,跟着上了高地的顶部。
  他递给我望远镜。我朝前方探视,忽然发觉在东南方向一条马路上,停着十几辆越军的卡车,有人正在搬运物资。很显然,这是敌人的补给车队。
  “妈的!”连长骂道。“这就是昨晚的坦克部队。什么狗屁情报,害得老子一夜没睡好。”
  “连长,应该呼唤空军,一个俯冲,就全解决了!”
  “你他妈把我当成了啥?老子能管着空军吗!”
  是啊,多好的歼敌机会,为什么空军不来呢?
  我实在看不透这场战争。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二十七)》
  天,彻底亮了,我站在巅峰上,越南的光景尽收眼底。这里绿水青山,修林茂竹,云霭袅袅,竹楼俊俏,如果没有战争,可真是游玩的好地方啊。山下不远处,有一个小寨子,却看不见人影,寨子前头一片片水田也都荒废了,或许是由于战争吧。
  身临战争,感悟太多了。至少我曾经在山头上暗暗发过誓:将来即使自己当了世界元首,也坚决拒绝战争!
  我跟连长正往山头下的阵地走着,通讯员迎头跑来,报告说:“连长,团里的后勤跟到了‘1298’高地,上级来电,需要补充的,过去领取。”
  连长朝我会心一笑:“你小子,让你懵着了。”
  然后,他让“老狐狸”带人去弄些食物,让一班长带人去领些爆破筒。
  可“老狐狸”整好了队伍,却独自窜到了连长跟前:“连长,‘1298’那块儿有地雷呀,听说营里来了一个工兵排,你要几个过来,咱减少无畏的牺牲是不?”
  连长眯起一只眼,走到了“老狐狸”跟前,他啥也没说,“嘭”地朝着“老狐狸”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又做出了一个要抽“老狐狸”的动作。
  “坏了,坏了,群众意见都不听了。”“老狐狸”故意列着嘴,抱着屁股溜了。
  我在旁边大笑。
  过了一个多小时,爆破筒和食物都领回来了,连长吩咐炊事班,赶紧弄点稀的,可炊事班长却垂头丧气地说:“连长,在‘1298’,我们把炊具扔了。只留下了冲锋枪。”
  “什么?”连长大惊。
  我们也大惊。
  连长的气脸真是恐怖。突然,他冲着我大喊道:“都,都是你他妈的,咳!”
  他又转向了身边的其他人:“给我,给我把鼠辈毙了,狠狠地毙了!”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二十八)》
  我恬不知耻地向前一步,厚着脸皮对连长说:“毙了我,你们可就吃不上稀饭了!”
  说着,我啪地打开刺锥,朝着脚下刚领来的一个罐头唰唰就是几下,罐头给打开了。
  我收起刺锥,漫不经心地对连长说:“吃了罐头,不就有饭锅了吗?”
  连长用怪怪的眼神瞥着我,半天才对炊事班长说:“一个战斗小组一个罐头、一捧大米,各自开火。”
  全连嗷叫着,展开了阵地“大煮米”。
  我不知道算那个战斗小组,班里已经把我划出去了,连部又没我的位置,所以,我就跟“老狐狸”的战斗小组去凑活。
  “老狐狸”见我来了,自己躺在掩体里抽烟,把找柴火、煮米饭的任务统统扔给了我。
  越南的山柴都是湿漉的,点火十分困难。我给配合自己的新兵支了个点子,让他去弄了些连队的罐头包装箱,我点了一块引燃柴,一吹,火旺了。心里很恣。
  我们在下坡“支锅”,连长不知道啥时坐到了我们的上坡。
  “你小子,全连就那点儿好柴,让你们偷来了一半。”
  我装作没听见,只顾用树棒子调弄罐头里的稀饭。
  连长啪地用树条抽了我一下:“你小子少装!老子不会抢你这点稀汤的。你看看,有道难题啊!”
  我抬头一看,发现山下竟有一个牵着水牛的越南小男孩!
  越南边境已经实行了战时体制,军民不分,这个小孩,肯定是出来摸情况的。估计他能通过我军一道道战地警戒线,就是沾了年幼的便宜,谁忍心杀害一个小孩。可我们连是团指挥所、师前指的最后防线,如果放这个小孩过去,上司肯定不让。
  连长把难题交给了我,“老狐狸”却从掩体里爬起来,抢先说道:“连长,给根好烟,我给你办利索了。”
  连长点头认可。
  “老狐狸”端起了冲锋枪。
  连长一把压住了枪口:“你小子!可别胡来,那是个孩子啊!”
  “老狐狸”气得一拍枪体,争辩道:“谁胡来了?我能打他吗?”
  “老狐狸”故意压低枪口:“啪啪啪”就是几枪,牵水牛的小孩跟前扬起了一阵尘土。
  可小孩并不害怕,继续不当回事地往前走。
  我一示意,旁边的新兵拉动了扳机,“突突突”一阵拦阻射击,这才把小孩的脚步止住。但,小家伙却站在那里不动了,没有退意。“老狐狸”一个手势,机枪手又扣动了扳机,不过这次是朝天打的。小孩慢慢退了几步,然后丢下牛,转身跑了。
  这个小孩的临危不惧,给我、给我们连的其他人震撼太大了。长久的战争,改变了越南人的人性。
  小孩的事刚处理好,对面茶山上“哒哒哒”射来了一串子弹。
  不对呀,茶山上应该是友邻的一团呀。连长赶紧架起望远镜,并命令:“别乱开枪!”
  连长瞅了半天,恨恨地说:“说知道他妈的什么人,几十个呢。”
  我借过望远镜一看,由于天气炎热,茶山上的那股武装,都开着怀,没戴军帽,而我军跟越军的明显差距就在军帽上。我也判定不出来他们是什么人。
  这时,报话员通过询问,得到了营部的回答,说那是一团的外围部队。
  但他们为什么打我们呢?
  连长觉得不太对劲,命令机枪手给他们几个点射。但不要精确瞄准。算是火力侦查吧。
  我们几个点射过后,对方也回应了几个点射。更有意思的是,枪口明显抬高了。连长猛然醒悟,赶紧摆手:“停止敌对!”
  他扭头对机枪手说:“都是你惹得祸,刚才你威胁小孩时,打到人家阵地上了。人家也弄不清,才这样试试探探的。”
  他还没说完,报话员喊开了:“连长,王副师长让你立刻到团部去。”
  “妈的,你们惹了祸,老子去受罪!”连长向着机枪手做了个鬼脸,离开了阵地。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二十九)》
  连长回来了,歪戴着帽子,斜叼着烟,像有什么焦心的事。但当他把班长以上大小头目召集起来时,却只透露了寥寥数语:“第一阶段战役任务已经结束,至于战果,老子忘记了。下一步,主要是打柑糖,也就是越南北部的重要工业基地。我们师担当助攻,今天原地休息,明天传达具体命令。”
  最后他又说:“这次,是动真的了,阵地战,大打,我们连第二梯队。”
  散了会,我想从连长那里探点风声,他倒好, 就地一歪,用帽子盖着一张瘦脸,硬是不搭理你。过去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啊!
  我有种不祥之兆。
  第二天中午,前方炮声响成了一片。连长精神抖擞,站在了队列跟前:“同志们,攻克柑糖,必须拿下‘五五一’高地,那里有越军的主力把守,还有316A师的策应;现在,兄弟部队已经向‘五五一’发起了攻击,我们连马上要加入突击集团,向前沿进击。‘五五一’是环形集约阵地,山头多,守军正规,一场大仗、恶仗就要开始了,谁要是临阵怯敌,畏缩不前,老子的枪子不认人!”
  我们匆匆下了山,沿着一条弯曲的公路朝着西南方向进发。过了一哑口,出现了一个后勤供应站,那里有堆砌如山的弹药箱、罐头和军鞋、背囊,你需要什么,随便拿。
  我只补充了一枚手榴弹。
  再往前走,是一道山梁,翻了过去,天哪!眼前是一个战地急救所,躺着、站着一片伤兵和烈士,再嘹望,一条通往远处的狭窄公路,不停地升腾着阵阵硝烟,是越军的炮火。这条公路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沿着公路向前冲击的我军战士,不断有人倒下。这场面,惊心动魄,令人胆颤。难怪啊,昨天连长之所以不愿意详细描述任务,就是猜到了今天战斗的残酷。到达了这里,谁再有别的想法也就等于零了。
  这时,王副师长亲临作战一线,对我们连长说:“八连长,一营已经占领了公路左侧的高地,你们赶紧冲击前进,天黑前拿下‘五五一’!”
  连长掏出小喇叭,吱吱吹了几下,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八连的弟兄们,目标正前方,攻击前进!”
  我们连刚呈现作战冲击队形,越军的炮弹就打来了。虽然是“八二”口径的迫击炮,但打的楞准,冲在前头的三排一会就倒下了几个,由于烟雾弥漫,看不清伤亡的具体情况。我跟随着连长按照动作要领曲体前走,迎面不断有退下来的友军,大部分都负了伤。这当儿,几个回撤的人拦住了我:“鼠辈,小心,越南的炮很厉害啊。”
  我眨了眨眼,才认出是一块儿当兵的老乡马奇和徐高义。他们俩是在往后送伤员。
  连长一听这话,将冲锋枪对准了他俩:“快滚!再说丧气话,老子毙了你们!”
  他们尽到了心意,溜了。
  我们连刚刚冲到了公路中段,山上突然滚下了泼了汽油的粗圆木,一根接着一根,闹得我们只好朝着山根上靠。燃烧的木头散发着浓黑的烟雾,熏得我们一个个成了黑脸汉,非但如此,那刺人的烟味不住地往你鼻子里钻,让你咳嗽不止。前面有敌人炮火阻拦,右边是万丈深渊,我们悬入了危险的境地。连长靠在山根上,冲着上面大骂了起来:“奶奶的,不是已经占领了吗!怎么还折腾自己人!”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三十)》
  连长怨归怨,凭他的经验应当不难判定,左侧的高地已经被越军夺了回去。这就说,越军已经对我进攻部队形成了两面夹击,前面是炮轰,左面是火攻,而右面是绝崖,唯有一条就是退路了。不会儿,越军的炮火开始延伸,也就是要围歼我了,很显然,这是越军早设得套。
  险恶的局面,迅即给我一个闪念:越军正面方向的打击将会更加激烈,我军按时拿下“五五一”似乎成了天方夜谭。我就不明白了,越军这么一点小伎俩,咱们怎么就识不破呢?再说,我军那么多大炮,为何对付不了越军几门小炮呢?
  步话机里又传来了上级的呼唤,让我们会同七连、九连还有二连、四连,形成拳头,迅速攻击“五五一”。但,眼下的部队都给打散了,上哪形成拳头呀!还有,越军已经实现了战役构思,你这样瞎往前冲,不等于送死吗?我们的肉体即使再强硬,也扛不过炮弹啊!沙连长尽管有点儿绝望,但他看了看手表,还是朝着建制尚完整的二排喊道:“二排,前方‘五五一’,冲击!”
  就在连长动身的瞬间,我一把拉住了他:“连长!”
  我知道这种无谓的冲击代表着什么。
  “混蛋!”他的眼睛竟忽然一片血红。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打红了眼吗?他骂了我一声,又伸着脖子像斗鸡似的嘶叫道:“知道吗?老子是连长,连长!”
  见他执意向前,我也热血沸腾了,忘记了畏惧,哗哗推弹上膛,喊道:“好!我跟你一起!”
  “去你娘的!你是二排的吗?”他边往前冲,边骂我。
  我闷不吭声,紧紧跟随着他。突然,他一个急转身,砰地就是一枪托。我被捣退了几大步。
  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去冲击、去送死……
  
  在灰蒙蒙的烟雾里,我发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山凹,聚集着几个人,便投奔了过去。走近一看,是一班长和他的战斗小组。一班长一看到我就问:“你看看,都打乱了套了,怎么办呢?”
  我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对他说:“走,咱去找王副师长去,请求改变打法。”
  一班长却为难地笑道:“那不好吧?咱些小鱼虾,找那么大的官?就这样跟着瞎打吧。”
  “你他妈一点出息也没有!”我狠狠地骂着他。
  他嘿嘿笑了两声,掏出了一个水壶:“来,整两口,消消气。”
  我一闻是香气四溢的酒,也就不再跟他计较了。
  可没等我接过酒壶,我们的一排长带着几个人也来了,其中有配属的重机枪。他落脚后,仰头就是一声惊叫,我跟一瞧,也差点喊出了声——乖乖,头顶的松树上,挂着一根血肉模糊的胳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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