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亲属的回忆:两万多块存款当成最后一次党费
朱和平(朱德之孙):爷爷生前对我们要求很严,反复告诫我们:老百姓怎么生活你们就怎么生活,要做无产阶级。他还多次说:我的这些生活待遇是党和国家给我的,你们不应该享受。我们家前前后后一共有两个账本,按照每个月每笔开支,详细记录了家里全部的经济活动。当年老一辈,每花一分钱、吃一顿饭、办一件事情,包括买一块肥皂、到大会堂喝一杯茶、交伙食费、买饭票、理个发、修个鞋,和老百姓一样,每笔开支都是非常清楚的。
家里的孩子陆陆续续都长大成人后,爷爷也有了一些积蓄,大概两万多块钱。他专门交代,他去世以后,要把这些存款作为最后一次党费,交给组织。后来,奶奶给我们开了一个会,把爷爷生前的这个想法跟大家说了说,大家都表示同意、坚决拥护。这两万多块钱交上去以后,组织上还给我们寄来了回执和发票、收据。
赵力平:我爱人朱琦被分配到铁路上工作的时候,爹爹问:“你到铁路上干什么?”我爱人说:“组织上光是分到铁路系统,干什么不知道。”爹爹说:“你到铁路上,不要当宫,从工人学起,然后你再学开车。”我爱人当时一听还有点不高兴。那时候开车不像现在,是电动的,很高级,那时候还要烧火。他说“我不会开。”爹爹说:“不会开还不会学吗?人家工人能学会,你就学不会?不要想当官,当官不行。”当了多年干部再当工人,我爱人当时有点想不通,后来去了两年多,还真会开火车了。
有一天,我爱人回家的时候特别高兴。我说你一身大黑麻袋,还高兴呢。他说:“今天我碰到爹爹在火车上了!他坐了我开的车,挺高兴的!”原来他那天开火车到北戴河,在天津停15分钟,有人通知他:“朱琦同志,请你到贵宾室。”贵宾室就是首长坐的那一节列车,说是首长接待。他穿着工作服,脏乎乎的,满身是灰,就这样去了。一看,爹爹在那儿坐着呢。火车的专列贵宾室里都是漂亮洁白的单子,他一坐,那裤子上都是煤灰,起来的时候单子上一个大黑印,怎么办啊!列车服务员说没事,换了就行。他问爹爹:“怎么样,首长满意吧?”爹爹说:“我说什么来着,你真会开车了!我坐你车,看来不错,挺稳当。”我爱人不知道爹爹在这辆车上,爹爹也不知道是儿子开的车。当时有些人很不理解,说“非让儿子开火车干什么,干别的不行么,非得去基层锻炼?”爹爹说:“干什么都要从头做起,受了这个苦,知道工人多不容易,才能受教育。从工人到干部,这才能当个好干部。”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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