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金霞:《女枪王》横空出世
《女枪王》概述
《女枪王》这部小说描写的是抗日战争时期一位遭受日本兵侮辱的农村姑娘拿起枪来打鬼子,在屈辱中挺身起来维护女性尊严、抵抗外族侵略的动人故事。
云良县尹上村麦草为逃婚在老枣树下等待恋人书成与其私奔,而被鬼子兵奸污。麦草投河自尽被无赖李跑所救,又遭侮辱。麦草亲眼目睹鬼子兵将两个姑娘奸污致死,至此心中燃起复仇的烈火。由此无数次只身深入虎穴袭击鬼子兵,报仇雪耻。夜闯鬼子宪兵队巧遇华云支队队长武一林,经过几番曲折加入支队从而走 上了抗日的道路,由开始孤身复仇打鬼子逐渐成长为一名成熟优秀的女游击队员最后在战场上壮烈牺牲。
小说中既有激情浪漫的爱情故事又有惊心动魄的硝烟战火,既有对主人公受伤心灵在屈辱中煎熬的细致描写又有白描式语言对人物形象生动逼真的刻画。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悬念迭起,人物形象生动丰满,对小说语言的把握娴熟到位,是一部引人深思值得一读的作品。西北实力派作家许开祯给这部作品进行了如下描述:温婉细密的文字下,流淌的是一个复仇的故事,这仇是国家之仇,民族之仇;《女枪王》以密实的叙述和饱满的激情,为我们精心刻画了一个在绝境中站起的女人。
《女枪王》推荐语
温婉细密的文字下,流淌的是一个复仇的故事,这仇是国家之仇,民族之仇。《燃烧的麦草》以密实的叙述和饱满的激情,为我们精心刻画了一个在绝境中站起的女人。——作家 许开祯
大气磅礴的构思、细致入微的描写,一个可歌可泣、令人肃然起敬的巾帼形象跃然纸上。“国难当头,何以为家?”但战争来临,女人不是弱者,更不应该选择沉默,悍卫一个女人的尊严就是悍卫一个民族的尊严!我想,这应该就是女作者最想表达的内涵吧。——作家 周林
最是激情那棵草
——初读《女枪王》
在烽火连天、山河破碎的峥嵘岁月,拿枪的女人已不让我们感到新鲜,然而,女人为什么拿枪,却也让我想看个究竟。
作者芳草人家在其新作《拿枪的女人》中,赋予了女主人公——拿枪的女人—— 一个富有深意的名字——麦草,同时也赋予了她草的品格,草的风骨,草的气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草的不幸让人唏嘘,草的顽强让人惊叹,草的进取让人击节。
女人,为什么拿枪?
麦草,这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本应在父母的羽翼下,求得一份安宁。然而,母亲的早逝,父亲的酗酒,却只能沦落到要给油坊老板吝啬鬼“油包四”做妾的地步。为了追求自身的幸福,她决定和自己的心上人——郝书成私奔。可就在她在大枣树下等候郝书成的时候,却等来了塌天大祸。光天化日之下,他惨遭日本兵蹂躏。羞愤难当的她,在得不到任何同情和安慰的情况下,只得投河自尽,以求解脱。后虽被无赖李跑救起,却又再遭强暴。
女人失身已属不幸,更何况雪上加霜。麦草,这个不幸的女孩,就像一棵遭人践踏的草,在风中痛苦的呻吟。如果说第一次不幸,让她绝望,让她痛不欲生,那第二次不幸和再次目睹日本鬼子的暴行,则激起了她的满腔仇恨。她恨,她恨李跑;她恨,她恨鬼子。
一声枪响,打烂了李跑的孽根;一声枪响,燃起了复仇的腾腾烈焰。女人的名字不是弱者,她成了拿枪的女人。她对天发誓,她要杀尽云良县所有的鬼子,为自己报仇,为云良县被凌辱的姐妹报仇。
作者从主人公的不幸遭遇入手,让读者直面其惨痛的的经历,给了我们一个女人拿枪的理由。行文中,再补叙事情的前因后果,使小说如风中之花,摇曳生香。同时也给读者留下了郝书成失约的悬念。
死吧,鬼子!
时势造英雄,在外族入侵,民族危亡的时刻,有多少从未碰过枪的泥腿子,拿起了枪杆子,有多少饱受欺凌的庄稼汉放下锄头,走进了抗日的队伍。麦草,这个已死过一回的女人,也要用枪,为自己讨回公道。
鸟枪袭敌,斧斫鬼头,她从死人堆里爬出;破窑藏身,衔恨练枪,她有了复仇的本钱。大路上飞石毙敌,枪击日寇;县城里孤身涉险,夜闹敌营,复仇的怒火让她忘记安危,复仇的欲望让她冲动难抑。而巧遇游击队,武一林舍命相救,终使这个孤身女子走进了抗日的队伍。
小说在渲染着战争的惨烈的同时,并没有忘记人物情感的描写。复仇的烈焰固然烧灼这麦草的心,而痛苦也像老鼠一样啃噬着她的心。作者以麦草受伤发烧时的梦魇,真实再现了麦草内心的痛苦。
重逢,一丝悬念待下文
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麦草,也困扰着读者,那就是郝书成为什么失约。她要问个明白,读者也要弄个明白。
郝书成,你在哪里?
在一场野战中,在华云支队,郝书成终于露面了。战前,当他在王家坟的“墓穴”中见到昏睡中的麦草,他是那么的激动,但由于任务在身,只能匆匆而去。战后,当他回到“墓穴”,再寻麦草,麦草却又无影无踪。他们能否走到一起,谜团能否被解开,我们静待下文。
作者适时的场景转换,悬念的巧妙设置,以及激情洋溢的文笔,使小说跌宕有序,张弛自如,回转有味儿。
妄谈,一点个人看法
作者以其惯有的抒情笔调,在麦草身上倾注着自己的激情,而作品中涉及的小人物,如马平、油包四等,也写得比较生动。衷心希望作者在塑造人物上有所成就,成功再现麦草的心路历程。因为一部成功的小说,都离不开丰满鲜活的人物形象。当然,小说的细节也要注意推敲,因为它也关系到小说的成败,也就是被读者接受的程度。比如在第一章《失身》中,麦草用猎枪打掉李跑命根子一节,如果不写“打掉”,而写打烂,就与后面所说的枪打一大片统一起来。这样,接下来不把李跑报复麦草的过程写得那么恶心,只写李跑箍住麦草的脖子,也不失精彩。
期待作者的精彩篇章。
劲草摇曳暗浮香
——读《女枪王》
疾风知劲草!
悲愤凄惨的遭遇,浴火重生的痛苦,血泪交织的洗礼,使麦草(《拿枪的女人》中的女主人公)由柔弱走向坚强,也造就了她嫉恶如仇的个性,造就了她敢做敢当的脾性,造就了她桀骜不驯的野性。麦草犹如旷野中的劲草,逆风飞扬。
华云支队与土匪伪六旅激战的枪声,惊动了在墓穴中养伤的麦草,当她在黑暗中爬出墓穴,发现了骑着白马的土匪(事后得知是匪首白旅长),她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击毙战马后,又追击落马之人。追到坟场边缘目标丢失,却意外碰到了仇人李跑。当她击伤李跑后,自己也昏死过去。天亮后被游击队员救回。为了防止她再生是非,支队长武一林安排卫生员刘晓亮看护她。
特务活动猖獗,日寇气焰嚣张,他们在血洗板打营村、枪杀青年男子后,又抓走了村支书马七叔,还有一些妇女。为了打击特务的间谍活动,铲除汉奸对抗日活动的威胁,游击队决定动用手枪队展开锄奸行动。郝书成主动请缨,乔装改扮去接近特务队长“胡鹞子”,为手枪队捕捉战机。
麦草在吃了名医“马一刀”上次为她治伤时留下的疗伤特效药后 ,伤势逐渐好转。当她从刘晓亮那里知道马七叔被抓进鬼子据点后,决定探探鬼子的据点。刘晓亮禁不住她的又劝又激,更挡不住拿枪杀鬼子的诱惑,同意与她一起行动。
离开王家坟营地后,麦草鬼使神差般地又来到了重新开张的牛家大烟馆。适逢郝书成扮成富商与“胡鹞子”狂赌,手枪队也混迹其中。不期而遇,郝书成激动不已;麦草悲恨交集。“都去死吧——”,一场混战爆发。手枪队与特务队死磕,麦草则追杀郝书成。郝书成无奈地藏到房顶的烟囱后面,才躲过一劫。刘晓亮赶上麦草,告诉她郝书成也是队友,麦草一片茫然……
进了保安队的李跑,为了实现他飞黄腾达的美梦,在鬼子面前大献殷勤,严刑拷打马七叔,并以马七叔的闺女翠莲的贞节相威胁,索要抗日干部名单。马七叔至死不屈,撞墙而亡。女儿翠莲被敌人凌辱致疯,赤身裸体在大街上惊叫。
夜色中,潜伏在据点外的麦草和刘晓亮听到了据点里女人的尖叫,麦草敏感地意识到又有女子遭殃。她和刘晓亮以报告游击队下落为名,混进城中。为救翠莲,与敌人遭遇,混战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翠莲冲出城外。可是,就在这无边的黑暗里,鬲河却无声地吞噬了翠莲那年轻的生命……
游击队潜伏坟茔,伺机而动。在侦查到日军扫荡归来途径王家坟附近后,游击队果断设伏,与日军激战。听到枪声的麦草和刘晓亮,一路飞跑,赶来参战。在增援日军赶到的情况下,游击队被迫撤退,借助夜色的掩护,消失在王家坟墓地。郝书成和麦草虽然战场相遇,但并未解除麦草心中的怨恨。回到营地的麦草,在受到武一林的批评后,扬言脱离游击队……
小说从第三章《野战》开始,转入了武一林领导的游击队的抗战上来,故事全面展开:特务的行迹,李跑的行踪,日军的动静,游击队的动向,郝书成的行动……。而这些都与麦草的活动交织在一起,使小说情节多变,但脉络清晰。
应该说,作者熟谙小说写作之道,叙事技巧的运用恰到好处。作者往往采用补叙的方式,补去留下的悬疑。在这部分写作里,不仅巧妙地交待了第一章中麦草从死人堆里爬出把捡到的枪支弹药藏匿何处,而且在与刘晓亮的谈话中,点出了学习用枪的过程,这既解除了读者的心中的疑问,同时为故事的发展埋下了伏笔。由此,我甚至猜测,保安队的两个人向鬼子开枪,也未必就是棋局上随手的“弃子”(至少可以去当土匪),马平也会有大的作为。更值得称道的是,作者对郝书成失约原因欲说还休式的处理,保持了小说的悬念性,增强了小说的吸引力。
作者对麦草形象的塑造,就目前来看,也是不错的。带伤追敌,现其坚强;大闹烟馆,现其恨憎;擅离营地,现其不驯;夜闯据点,现其骁勇。成长是需要过程的,成熟需要付出代价的。麦草不愿受组织纪律的约束,擅自行动,一意孤行,正是她性格和心理成熟程度的体现。
劲草摇曳,暗香浮动!小说比书评更精彩。我们期待着呼之欲出的人物,我们期待着引人入胜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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