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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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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文学:高峰或低谷真伪难辨

  • 作者:金莹 陈竞     来源:中国名网     发布时间:2010-01-28


  “中国文学发展很快,读者的口味发展得也很快,但不管对中国文学有多少指责,我只能说,中国文学处在它最好的时候。”如果以作家王蒙去年10月在法兰克福书展上的这句话为序幕,一场关于中国文学是处在“高峰”还是“低谷”的争论,已经持续了近三个月。而掀起争论高潮的,是评论家陈晓明的一句“我以为今天的中国文学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以及紧随其后的清华学者肖鹰对此言辞激烈的反驳和批评,他甚至以“王蒙、陈晓明为何乐做‘唱盛党’?”为题撰文来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确实,自德国汉学家顾彬抛出“中国当代文学‘垃圾说’”以来,很少有人对中国当代文学作出如此高调的赞美。“100年来,鲁迅的《阿Q正传》仍然是中国小说的高峰,至今无人逾越;曹禺的《雷雨》、《日出》仍是中国戏剧的最高峰,至今无人逾越;散文方面,有多少作家超越了周氏兄弟?就说诗歌,抗战时期的艾青,四十年代的穆旦,我们超越了?你说现在的中国文学是处于最高点还是最低点?”面对这样的问题,很多作家和评论家都无法给出令人信服的肯定答案。 
  “如何评价中国当代文学60年,关键是如何给出文学史和文学价值的评价,是我们不能回避的难题。我的标准,一是中国当代文学60年本身历史发展的过程;另一个标准是,我始终把中国文学放在与西方文学作品的对比之中,诺贝尔文学奖、布克奖的作品都是我阅读和参照的背景,与它们比较,我们的文学确实显示出不同的风格。”陈晓明将自己的判断范围放在新中国成立后的60年文学作品之中。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公众认为普遍低落的当下写作中,拔出所谓的前所未有的高度的作品。在当下文坛,如果有所谓的‘高度’,也绝不是精神的高度,而是技巧的高度,中国文学最大的问题是技术和精神分开,但技术主义的崇拜从来不是健康的文学标准。”肖鹰则这样表示。 
  “面对中国当代文学乱糟糟的局面,重估价值应该说是必要的,中国当代文学要真正健康良性的发展,有许多问题迫切需要厘清,但我们如果不找到一个共同的价值评判标准,那么这次重估最后的结果也必定是公说公的,婆言婆的,不但无法达成共识,甚至连真正的交流辩论也很难进行。”在争论声中,评论家韩春燕的话则显得比较中肯。 

  争论:中国当代文学评价之难 
  紧跟着“我以为今天的中国文学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句论断,陈晓明的另一句话是,“我说这句话在整个中国当代文学研究界是不会有人同意的。我是孤掌难鸣。在今天我会更加孤立。” 
  确实,没有多少公开发言是站在他这边的。即使把这个“前所未有”限定在当代60年中,他的结论还是遭到完全对立的反驳:“我认为中国文学现在处于全面滑落的时代,这是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尤其是进入2005年以后出现的。在当代,上世纪50年代中期前后是中国文学的第一个高峰。第二个高峰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期,那时的文学是在新中国历史上作家心灵充满理想而相对自由的创作。”肖鹰说。这个自称“做过作家梦的文学青年”,曾经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做过中国当代文学的学术研究,此后虽然没有进行专门的当代文学阅读,“但是提到的有争议的重要作品,大部分我都读过”。他坚持以“人文理想”为标准来审视今天的文学:“真正的文学一定要建立在有人文理想、心灵自由的基础上。上世纪80年代达到了这种文学状态,但是现在,我们把这种文学理想放弃了。” 
  然而,处于风口浪尖的陈晓明,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采用更加谨慎的措词:“我觉得评价一个时代文学的高度,不是随便找几部作品,觉得不行,就骂这个时代的文学作品不行,要看能不能举出最好的作品,这些最好的作品达到了什么程度。”“一个时代的文学,当然大部分作品是平庸之作。我们说西方文学的高度,也总是那几个作家,比如哈罗德·布鲁姆的《西方正典》也就写了十几个作家。而这几年中国当代文学是有些大作品的,有些中国作家是走向成熟的。” 
  陈晓明给出四个美学指标支持自己的观点:当下汉语小说有能力处理历史遗产并对当下现实进行批判,有能力穿透现实、穿透文化、穿透坚硬的现代美学,有能力以永远的异质性,如此独异的方式进入乡土中国本真的文化与人性深处,有能力概括深广的小说艺术,并分别举出例子:“我举的这几部作品,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的关键词是‘喊丧’;贾平凹的《秦腔》是讲述当代中国农村的危机和困境;阎连科的《受活》写的是‘残疾’;莫言的《生死疲劳》是历史变形记的问题。我肯定这几部作品恰恰是肯定它们强大的批判性,他们对过去文学方式的决绝和颠覆。” 
  但陈晓明的“美学指标”在肖鹰这里行不通。“《秦腔》的确是细致地描写当代乡村颓败的景象,但贾平凹完全是用时代主义的心态,低于自然主义的手法,蓄意地去描写一些非常灰暗的景象,这对我们的文化心理有什么建设?”肖鹰坚持自己对文学的精英定义,“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学,是18世纪欧洲兴起的观念,不仅把文学限定在虚构、原创、想象的作品中,而且要求文学作品具有理想精神和高雅艺术。这个观念里包含着一种现代的、启蒙的文化意识。它天生的就是精英文化,它的核心判断标准都是人文关怀。任何一个文学时期,大量贩卖阴暗变态都不应该是文学应该采取的态度。” 
  陈晓明的判断中,还有个重要观点“有一点中国立场如何”:“比如库切的《耻》是非常典型的西方小说,写中年男人的困境,从个人心理的困境引申出时代的政治的种族的问题。但中国的小说基本都是写历史,人在历史中的命运,写个人与历史的对抗,甚至是一群人在历史中的失败、错位……西方的文化是从浪漫主义的文化中生长出来的,但中国的文化不是,它一方面接受了西方的影响,另一方面还有传统文化,以及20世纪不断的暴力革命、暴力历史对它的深远影响,人和家庭、家族被深深地卷入历史,它的书写从这里生发出自己独特的文化根基、经验及美学表达方式,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不能以西方的标准来理解中国的小说。”“我认为,‘中国立场’之下有一个潜台词,我们要用中国的标准来判断中国的作品。为什么用西方的立场就看不到中国文学的好处?我在跟顾彬交谈时,他对中国文学也有很多赞扬,比如对解放后老舍的写作,对王蒙的写作,对王安忆的《小鲍庄》,他还认为鲁迅是真正世界级的作家。这种中国的立场是虚假的立场,一种功利的说法,说简单点是护短,说重点是自欺欺人。”对于“中国立场”,肖鹰则持这样的看法。 
  “现在,中国文学中的人文价值处于悬空状态。随着新媒介对传统文化的冲击,大众文学中文化大民主意识的全面扩张,导致了对精英意识的颠覆和瓦解。原来追求高雅表达的文化精神,个性自由、启蒙主义、完美主义、理想主义等等文化精神被颠覆了。”肖鹰坚持对文学的“精英”定位,他甚至不愿把网络文学纳入他的“文学”范畴,而称为“网络写作”。 
  他的激烈还包含着对当下批评的不满意,“当代文学有一个漏洞,就是那些有影响的批评家群体已经高度市场化。在普通读者仍然对学院派有一种信任和期待的情况下,他们的赞美,比书商直接推销自己的东西更具有欺骗性。一个有中国立场、中国文化判断力的人,面对当下写作,应该是持有严肃批评的态度,而不是逢迎。” 

  “不要匆忙地替后来者作判断” 
  “每隔十年、二十年,大家都会在对刚刚经过的文学重新评估,从书本论著的出版到文章的发表,这个工作没有间断过。这样的论证方式是作为正常的学术活动存在的。但现在这场争论,无论是正方还是反方,格局都没有打开。他们的争论延续了上世纪80年代的话题,双方的观点也都出现过,只不过现在是把各自的观点再强化一下,将话题引到聚光灯下,让大家看看这个话题。”评论家杨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们涉及到的作家,基本上只到先锋作家、知青作家,年轻的作家作品几乎很少涉及。仿佛那个时代的文学价值和写作方式才是文学的,后面的文学就不算文学。这样划分的文学标准不会有大的新意。我其实更关注新世纪以来中国文学经历了哪些挑战,希望大家来讨论文学中新的增长点。” 
  这场争论也让一个词语浮出水面——“标准”。双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有自己的标准。但是,当正面的和负面的判断都言之凿凿时,如何给中国当代文学一个正确的“定位”?“六十年来,我们对文学现象和文学作品的评价随着形势的改变而不断变化,文学缺乏一个相对恒定的、能获得一致认可的评价标准。既然中国当代文学‘好’与‘不好’都是相对的,那么这‘好’与‘不好’的参照系是什么?是跟自己的过去比,还是跟人家的现在比?这也是个问题。”韩春燕表示。有学者认为,这场讨论并非如当年的“人文精神大讨论”一般,在同一价值平台或者话语系统进行真正对话,同时,也有人开始思考“好与坏”这些是非判断之后的深层问题。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这场争论还面对另一个问题:除了文学界的相关人士,有多少大众对中国文学究竟处在“高峰”还是“低谷”,有着欣喜或者沉痛的心情?或者说,这场讨论对作家的写作和普通读者的阅读是否会产生切身的影响?“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泡沫,如果又是吵完就忘,只留下几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和几个人的名字,这样的争论对中国文学究竟有什么意义?”有读者提出疑问。 

  事实上,重新评价当代文学并非没有意义。“那些市场评论家们在不断鼓吹当下文学写作如何好,而这样一次讨论是从学术批评的层面,向社会、而不仅仅是批评家,把疮疤揭开,把盖子揭开,让社会民众看到种种危机和问题,让大家具体来思考,中国文学应该如何发展?文学在整个文学生态中的作用是什么,核心价值是什么?”肖鹰认为。 
  同时,有学者期待在“好”与“坏”之外,大家借此进行更深入的、鲜活的讨论:“比如说,纸质出版和网络共存的时代,这个标准到底在哪里?我们到底以什么为标准来讨论这个时代的文学写作?纸质出版中,传统作家的优势在何处?在网络上,郭敬明、张悦然这些人为什么做得比较好,他们靠的是什么?现在很多人说‘80后’‘90后’,这些年龄段的作家,他们的自我表述还在摸索中,社会对他们的认同也还在摸索中。这些工作还没有展开,就说哪个好,哪个坏,哪个作家一流,似乎为时过早。时间会有公论,我们不要匆忙地替后来者作出判断。”杨扬说。  来源:《文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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