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河枸杞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这条河是从什么时候流到这里来的,许多人都知道这条河有无数的传奇。我很想知道它的源头,天山的支脉婆罗科努山的北麓是否住过神仙?不然,这条河的命脉怎么能够千年不变地让它流过的土地生灵?精河滋润过的土地上,枸杞年年红透了无数的传说。
无数的想象和描摹在我的心里升腾,无数的画面在我的心里形成,在我匆匆忙忙的步履里,我梦呓般地发出了莫名的惊叹,把这条河想象或者比喻成精神的河流一点都不为过。
一条河流从源头到终点打了多少个弯,可能有人会数得清;然而,一条河流有多少浪花是没有人能够数得清楚的。但是,每一朵浪花一定有一个传奇故事,有的故事延续至今并且广为流传。
比如,精河在一片缓坡的草原上打了个弯,就成了秦朝末期塞种人的游牧地,生生不息,到了西汉时期又先后成了月氏人和乌孙人的游牧地。历史是在真实中走过的,就像精河的每一条浪花。在精河县,我的思想被这条河缠绕着,一个县因为一条河而得名,同时又因为这条河被延伸到了物质、精神和文化的层面,实在叫绝。比如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枸杞子。
枸杞子许多地方都有,而且古来有之,而明代医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春采枸杞叶,名天精草;夏采花,名长生草;秋采子,名枸杞子;冬采根,名地骨皮。枸杞使气可充,血可补,阳可生,阴可长,火可降,风可祛,有十全之妙用焉。”
“春采枸杞叶”,在我童年时的生活里,就有着春天到山野里去采食枸杞头的经历。我的家乡的山野里生长着野生枸杞、金银花、蒲公英、紫藤花、葛条(根)等,春天来临的时候我经常去采来,让母亲做菜、熬汤、煮茶。于是青草的香味、山野的气息,进入了我的口,填饱了我的胃,渗入了我的脾,滋补了我的精气和血性,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我的这种用野草度饥饿的行为被李时珍写进了《本草纲目》里。刘禹锡写过一首《枸杞井》:“僧房药树依寒井,井有香泉树有灵。翠黛叶生笼石甃,殷红子熟照铜瓶。枝繁本是仙人杖,根老新成瑞犬形。上品功能甘露味,还知一勺可延龄。”
我们是嗅着枸杞子的甘甜相约走到一起来的。远远地望去,枸杞子地一片连着一片,纯粹的红色和绿色在炽热的阳光下交织在一起。这是大自然浑然天成的礼物,精河水孕育着一望无际的绿色和枸杞的红色。枸杞树下,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脚印,是采枸杞人留下的。我想象不出他的动作,但是我一定能想象得出这个人当时的心情,一定和这成熟的枸杞一样,红透、熟透、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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