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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7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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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文学成长轨迹揭秘

  • 作者:卞文超 陈巨慧     来源: 大众日报     发布时间:2012-12-13

      高密东北乡,生我养我的地方,尽管你让我饱经苦难,我还是为你泣血歌唱。                            ——莫言

    高密:莫言的“故事之乡”

    【莫言一看见我爷爷有空,就缠着我爷爷给他讲故事听。我们村里有很多讲故事的能手,常常坐地头上讲、手里编着东西讲,他总会凑过去听。】

    莫言的文学王国建立在高密东北乡。初冬时节,踏上这片真实的土地,道旁白杨树的叶子已经落尽,农田在寒冷中裸露出本色。胶河里水不多,静静地流经莫言的老家平安庄村。

    莫言的祖屋房后就是胶河。这条河流带着奇幻的色彩,经常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出现。自从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传开后,记者和游客蜂拥而至,老院的土坯院墙也被糟践坏了。莫言的父亲刚刚花了3000块钱重新修缮。这座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原本种了些豆子萝卜,现如今光秃秃的——游客们挖走了西墙根下的最后两棵胡萝卜,甚至掘走了几捧土。

    即便如此,老院的院门却没有上锁。我们到访时,遇上北京、广东东莞来的几位游客,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通常不会吃到闭门羹。这就是最淳朴的待客之道。

    12月1日下午,记者走进平安庄村,正碰上莫言的父亲遛弯儿回家。他穿着黑棉袄、黑布鞋,戴着黑色鸭舌帽,92岁了,身体硬朗,腿脚有力,只是耳朵有点背。得知我们来自大众日报社,他热情地把我们领进家门。莫言的父亲早已搬出祖屋,跟着莫言的二哥管谟欣住在平安庄村南头。这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小院,莫言的二嫂正忙活着把刚蒸好的大饽饽拾出锅,暖融融的麦香气扑鼻而来。

    莫言的二哥管谟欣是乡镇上退休的通讯员。他翻出一本1967年版的《新华字典》,那是莫言识字用的字典。小时候家里穷,哥哥用过的字典,又给了莫言。扉页上用毛笔写着“管谟业”,书页早已发黄,翻烂了边儿。

    莫言称自己是个讲故事的人。来到他的故乡,才知道说故事是个由来已久的传统。管谟欣坐下来,讲了几个莫言的故事:

    莫言6岁上学,11岁辍学,辍学之后,放牛,割草,剜野菜吃。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给棉花治虫,推小车,割麦子。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什么都能干了。他辍学以后,还跟着大祖父学过中医,看过《本草纲目》,还学着切脉。后来通过实践,摸摸脉,开个药方,能给别人治病了。

    莫言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喜欢听我爷爷讲故事,一个是喜欢读书。莫言特别喜欢听故事,我爷爷特别能讲故事,从古到今都能讲。像我们当地的传说,《聊斋》里狐狸、黄鼠狼变人的这些故事,他都能讲。莫言一看见我爷爷有空,就缠着我爷爷给他讲故事听。我们村里有很多讲故事的能手,常常坐地头上讲、手里编着东西讲,他总会凑过去听。

    莫言还特别喜欢读书。当时农村的书很少,想看书就得挨家挨户借,有的户乐意借,有的户不乐意借。有的人家里有书不乐意借,他就去帮人家推磨,人家一感动就把书借给他了。有一次,我借了一本《破晓记》,放在猪圈棚子的顶上,被他找到了,他偷偷拿下来看,一不小心碰了一个马蜂窝,马蜂把他的脸都蛰肿了。

    莫言在农村干活的时候,不管体力劳动多累,看到好书中午都不休息,晚上也看,当时没有电灯,用火油灯。那个年代火油很缺,要用火油票换,总是不够用。他就坐在门槛上,就着昏暗的小油灯看。我母亲就吆喝:“别看了,家里要摸乎(指摸黑)了。”看的时间长了,把门槛上都磨出了一道沟。

    莫言获奖之后,各路人马涌来,生活会不会受到干扰?

    管谟欣摇摇头说,没事儿,无非就是多见些人,到现在也习惯了。只是莫言获奖后,有研究周易的人要来看风水,看坟地,看房子。这一件事家里人没同意。“自己觉得好就好,别太迷信了”。

    和莫言的二哥在西屋聊天时,莫言的父亲不声不响,静静地在东屋看书。“我父亲喜欢看书,《资治通鉴》、《东周列国志》都喜欢看。但是莫言写的书,他一本都没看。我弟弟(指莫言)不让他看。”现在老人家看书时,遇到不认识的字词,仍然会翻翻那本发黄的《新华字典》。

   黄县:刻在墙上的数学公式

    【村干部栾积明给部队拉过煤、拉过菜。但他只认得几位领导,并不晓得有一个莫言。当时莫言还不叫莫言,这个笔名还没有诞生。只有一个叫管谟业的小兵,默默无闻,负责在地下室前站岗。】

    1976年,莫言应征入伍。这对一个成分不好、社会关系“不清白”的农村家庭而言,是一份巨大的荣耀。到县城里换穿军装时,20岁的他第一次洗了热水澡。

    当兵的莫言走出东北乡,来到了烟台黄县(今龙口黄城区),他的第一站是丁家大院。1999年9月15日,莫言回到这里,写下了散文《故地重游》。“1976年2月16日下午,我背着背包,跟随着新兵队伍,晕头涨脑地进了这所大院。我记得一进大院就是一座高大的影壁,影壁上刻着‘紫气东来’四个大字。”

    丁家大院原是丁氏家族旧豪宅,后来作为部队新兵训练营使用。莫言故地重游时,这里已成为龙口市博物馆。博物馆馆长马志敏告诉我们,莫言的这篇回忆文章中提到,当年的影壁经过重修变了个模样,这很有可能是他认错了。部队撤走后,丁家大院的部分建筑拆除,当年的影壁连同院北门已无迹可寻,现在盖起了楼房。

    新兵们住过的房子还保留着。入伍的新兵住在厢房里,铺盖安放在稻草上。“那天上午我发烧,班长让我在家搞内务,我掀起枕头,扒开稻草,用一根生锈的铁钉子,在方砖上刻下了豪言壮语。”由于丁家大院的地砖换过一遍,当年刻过字的那块水磨方砖已没有了。

    新兵训练20天后,莫言离开丁家大院,被分配到一个干部战士加起来还不到20人的小单位。在这个小单位里,他待了将近4年。

    我们驱车来到北马镇唐家泊村,部队撤走后营房被废弃,现在里面租住着40户普通人家。

    村民刘殿伟在这个院里干了一家车床加工厂。“早就听说过莫言,《红高粱》电影看过,莫言这个名字早就熟悉。莫言获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俺就住在莫言当兵的这个院!俺在这做买卖,也沾点喜气!”1994年起刘殿伟开始干工厂,谈到这些他眉飞色舞。

    村干部栾积明今年50多岁,年轻时,他给部队拉过煤、拉过菜。但他只认得几位领导,并不晓得有一个莫言。当时莫言还不叫莫言,这个笔名还没有诞生。只有一个叫管谟业的小兵,默默无闻,负责在地下室前站岗。营房周边也不是民居,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苹果园。

    现在,唐家泊村有1670人,村民们干了二十七八家个体工厂,是个富裕的村子。栾积明说,村里一半以上的居民,都知道莫言曾经在这里当过兵。

    距离莫言故地重游的时间,又过了13年。今天,他已站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上。30多年前,管谟业用刀子在这里的墙壁上刻写数学公式——他想要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1999年时,他写道:“二十年了,我刻在墙上的数学公式竟然还清晰可辨;二十年前,连做梦也想不到的许多东西今天成了现实。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青年;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人。再过二十年,如果我还健在,我知道我会变成一个头上无毛的老头,但社会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就像二十年前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现实一样,今天做梦也想不到。”

保定:《莲池》发表处女作

    【张响涛因当时在《莲池》办公室工作,常与前来送稿子的莫言碰面。“每次莫言都穿着军装,背个军挎包,不怎么说话,见了工作人员就敬军礼、叫老师。”】

    “我是从《莲池》里扑腾出来的。我最早的5篇小说都是在地区级刊物《莲池》上发表的。”上世纪70年代末,莫言被调到保定易县,任部队教员。在这里他开始踏上文学之路。

    12月3日,在保定市文联,我们见到了几位杂志社的老编辑。《小说创作》(《莲池》后改名为《小说创作》)编辑部主任石雨,保留着创刊以来的每一期杂志。他介绍,莫言一共在保定市文联主办的杂志上,发表了6篇作品。

    “他那会儿还是战士呢,脚上穿着解放鞋,帽子上戴着五角星,两个兜的衣服别着红领章。”保定市文联党组书记郭树林回忆。原保定市文联秘书长张响涛因当时在《莲池》办公室工作,常与前来送稿子的莫言碰面。“每次莫言都穿着军装,背个军挎包,不怎么说话,见了工作人员就敬军礼、叫老师。”

    两年前,石雨在整理书信时,掉落出署名莫言的信件。整理后发现,是莫言写给编辑毛兆晃的书信,总共有4封。毛兆晃是莫言的责任编辑,和莫言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莫言每次从部队过来改稿,都住在毛兆晃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就搭上长途汽车赶到保定市,见到了我永远不敢忘记的毛兆晃老师。他个子很高,人很瘦,穿一身空空荡荡的、油渍麻花的中山装,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烟臭。他说稿子有一定基础,希望能拿回去改改。”毛兆晃是北师大的毕业生,学的专业是戏剧,而且英语非常好。他看到了莫言作品中有一种清丽柔美的风格,觉得与文坛兴盛的“荷花淀派”的风格相近,于是带着莫言到白洋淀水乡去体验生活。

    从1981年到1983年,莫言在《莲池》上接连发表的4篇小说《春夜雨霏霏》、《丑兵》、《因为孩子》、《售棉大路》均是经毛兆晃的手修改、打磨、编发出去的。莫言在给毛兆晃的信中,吐露了他的感激之情。他在其中一封信中写道:“您是我的父辈,我的文学上的启蒙老师,我有义务为您的健康作出自己的努力,稿费(转载费)作为您的劳动报酬,应该变成滋补品促进您和林阿姨的健康。假若您硬把钱寄来,那会使我很伤心的。(如果您硬是寄来,我也要变法儿还给您的)”石雨认为,莫言从在文学上开始学走路时,就给编辑写这么热情的信,他有一颗谦虚感恩的心,直到现在获得诺贝尔奖,他都始终如一,不会冠冕堂皇地说官话。

    1983年,莫言创作《民间音乐》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在这篇作品中,莫言已经不再依赖传统的写实手法,而是致力于营造主观的意想。当时毛兆晃读完这个小说,说:“我看不懂了。”《莲池》杂志的另一位编辑钟恪民接过稿子,看过之后赞不绝口。

    当时的《莲池》编辑部对于莫言的《民间音乐》有很大争议,尽管文稿通过了,但领导提出将标题改为《民间乐师》,遭到了钟恪民的强烈反对。性格直率的钟恪民说:“音乐才是缥缈的、空灵的,是这篇小说的主要色彩,如果改了标题,就等于把莫言的作品糟蹋了。”

    《民间音乐》在钟恪民的力挺下发表了。作家孙犁读到这篇作品后,在《天津日报》上撰200字小文,称赞莫言的创作手法新颖。

    “几个月后,我带着孙犁先生的文章和《民间音乐》敲开了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大门。 ”莫言在《我是在莲池中扑腾出来的》一文中,这样写道。正是由于这篇文章,莫言得到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徐怀中赏识,被破格录取了。

    在和莫言的一次通信中,钟恪民曾写道:“但愿老天已经在未来诺奖的名单上写好了你的名字,你配得上。”未成想一语中的。 

易县:山民不识莫言

    【提起莫言这个名字,下隘刹村的村支书王玉刚有几分激动,连连说知道知道,莫言在这里写的《红高粱》!再问问地里挖萝卜的村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莫言?不是这个村的!俺们不认识。”】

    莫言当教员时的部队,曾驻扎在易县狼牙山下。走上文学道路后,莫言一有空就到保定,每每从部队驻地到保定县城,要走很长的路。我们乘坐的车子在盘山路上,开得人头发晕。这条盘山路在前年修通,过去是砂石路,一天只有一趟公交车,开到保定要花上半天的时间。

    在深山褶皱里,有种与世隔绝般的安静。盘山道旁的沟里,随处可见树龄几十年的柿子树,高高挂起满树小灯笼一样的果实,初冬时节自生自灭。提起莫言这个名字,管头镇下隘刹村的村支书王玉刚有几分激动,连连说知道知道,莫言在这里写的《红高粱》!再问问地里挖萝卜的村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莫言?不是这个村的!俺们不认识。”

    经过多方打听,我们终于找到了莫言曾经住过的营房。

    这片营房在南北两个山坡之间,已经没了房顶。营房后有个干枯的河沟,村民郝德正在河沟里放羊。他对这片营房很熟悉,但说起诺贝尔文学奖,那实在是太过遥远的概念。他不知道莫言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若干年前,莫言也曾经像他一样放过羊。 
    易县:山民不识莫言

    【提起莫言这个名字,下隘刹村的村支书王玉刚有几分激动,连连说知道知道,莫言在这里写的《红高粱》!再问问地里挖萝卜的村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莫言?不是这个村的!俺们不认识。”】

    莫言当教员时的部队,曾驻扎在易县狼牙山下。走上文学道路后,莫言一有空就到保定,每每从部队驻地到保定县城,要走很长的路。我们乘坐的车子在盘山路上,开得人头发晕。这条盘山路在前年修通,过去是砂石路,一天只有一趟公交车,开到保定要花上半天的时间。

    在深山褶皱里,有种与世隔绝般的安静。盘山道旁的沟里,随处可见树龄几十年的柿子树,高高挂起满树小灯笼一样的果实,初冬时节自生自灭。提起莫言这个名字,管头镇下隘刹村的村支书王玉刚有几分激动,连连说知道知道,莫言在这里写的《红高粱》!再问问地里挖萝卜的村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莫言?不是这个村的!俺们不认识。”

    经过多方打听,我们终于找到了莫言曾经住过的营房。

    这片营房在南北两个山坡之间,已经没了房顶。营房后有个干枯的河沟,村民郝德正在河沟里放羊。他对这片营房很熟悉,但说起诺贝尔文学奖,那实在是太过遥远的概念。他不知道莫言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若干年前,莫言也曾经像他一样放过羊。
军艺:研讨会上一鸣惊人

    【在作品研讨中“放炮”,为莫言招来了关注,也带来了压力。“莫言抓住了这个机遇,在军艺时,他拼尽了所有的力量。我认为,他之所以能杀出来,一是有勇气、智慧,再一个是他读书、看书比较多,始终手不释卷。”】

    从易县山区到北京市中心,车窗外的景象从满山遍野空无一人,变成摩天大厦霓虹闪烁。这种反差感仿佛从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一下跳到了人声鼎沸的舞台中心。

    1984年7月,解放军艺术学院首次创办文学系。首届文学系主任由部队老作家徐怀中担任,学员从全军部队作家中招考。经过作品和文化课综合考试后,录取了35名学员,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作家。莫言是其中一位。他当年的同窗、山东作家苗长水,向记者讲述了莫言在军艺的成长轨迹。

    在这35个人中,莫言算是比较年轻的,莫言这个笔名还很少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叫管谟业,不大说话,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农村出来当兵的。

    在军艺文学系第一学期,学员们接触到俄罗斯文学、美国文学,再后来观摩意大利、法国的新浪潮电影、欧洲现代芭蕾舞团演等等,先锋式的理念在这群年轻人头脑中刮起风暴。由于军艺文学系带有试验性,受到的关注比较多,邀请来上课的都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学者,感受文学艺术塔尖上的“八面来风”。

    从入学开始,大部分同学就都铆着劲,争先恐后地写着“能打响”的作品。莫言最初并不引人注意,“给我的最初印象是一张比较白的圆脸,眯着眼睛不带表情地看人,走路一副很秀气的军人姿态,在同学中间既不说也不笑地存在着。”

    但有两件事给苗长水留下了鲜活的印象。

    1984年圣诞节,文学系搞了个圣诞晚会,题目是“文学在我心中”。莫言住的宿舍有崔京生、施金虎和徐广泽。由崔京生当导演,这四个人搞了个“三句半”表演。施金虎和徐广泽都是比一般老实人还要老实的人,倒是莫言的表现令人惊喜。在崔京生的导演下,他穿了很搞怪的行头,手里舞了一柄上体育课的太极宝剑,嗓门儿很大,念念有词:“手挥闪电、目送惊鸿”,又说又跳,才华初露,热闹滑稽让大家乐翻。

    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发言,莫言一鸣惊人。

    一次系里组织作品研讨,大家的发言总体上都按照“套路”进行。没想到一直沉默旁观的管谟业同学却冒了出来,突然用一连串“生吞活剥海蜊子大对虾海参螃蟹”式的超极生猛语言,讲了一通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文学见解和感知。

    他谈了一些自己的文学观点,他对军事文学现状的看法,连珠炮似的,说得非常尖锐。“他当过教员,语言表达能力很好,说话不打哏并且很有文采。这段发言对大家冲击很大。”苗长水回忆,直到这时,大家才互相认真地询问:“管谟业是谁啊?他原来是干什么的?写过什么?……!”

    在作品研讨中“放炮”,为莫言招来了关注,也带来了压力。“莫言抓住了这个机遇,在军艺时,他拼尽了所有的力量。我认为,他之所以能杀出来,一是有勇气、智慧,再一个是他读书、看书比较多,始终手不释卷。”

    苗长水说,当时文学系的风气是大家都在写,甚至逃课躲在宿舍里加班写东西。莫言似乎不怎么逃课,他比较守规矩,不是刁钻的人。机会宝贵,莫言也是在那时接触到了拉美爆炸文学的作品,丰富了自己的文学创作。

    彼时莫言已经成家,孩子刚刚出生,他家里很苦,夏天还要回家收麦子,待一段时间回学校,脸上黑黢黢的。莫言偶尔流露个人的情绪,往往是对家乡和家人的感情,他钱夹里有孩子的照片,有时会看到他拿着闺女的照片默默地流泪。

    “他不多说什么,但内心的感情很深。他体验生活,不是到农村住上十天半月,而是深层的深刻体验。或者说,他那不是体验生活,他始终就在生活里面!”苗长水说。他最近一次见到莫言,是去年11月在北京的全国作代会上。两个老同学坐在了一起,莫言拿出手机,给他看外孙女的照片。外孙女跟莫言长得很像,他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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