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玉华
□本报记者 曾昭俊/文
中共十七大代表、湖南天地人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翟玉华9月12日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李途纯被批捕是个冤案。”
翟玉华还是湖南省委决策服务咨询专家、湖南省纪委党风监督员。8月份,他从一个朋友那里了解到太子奶的案情,就决定要尽全力帮李途纯一把。
翟玉华说,这个案件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李途纯与文迪波的关系。
《中国企业报》:李途纯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请问能否结合具体涉案资金情况,谈谈您的看法?
翟玉华:太子奶实行货款准备金制度以来,共到账准备金4800万元,案发前太子奶集团已通过各种方式返还3300万元。在剩余的1500万元中,李途纯的亲属有1200万元,其他人员仅300万元。
另外,太子奶向有关单位、个人借款共5300万元,均用于太子奶生产经营活动,案发前尚有4000万元未归还。
在本案中,准备金的收取对象有严格限制,不具有对社会公众的开放性;准备金的上限有严格限制,有别于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中多多益善的做法;准备金的用途由缴款人决定,有别于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中犯罪行为人吸收后存款的特点;准备金的性质为预付货款,不涉及金融业务。而且,这些准备金多已退还,其余的多是李途纯亲属的,李途纯没有犯罪故意。
至于那5300万元借款,借贷行为只有4次,不具面向社会公众的普遍性、开放性,出借方均与李途纯有一定的关系或有相当了解,对象不具不特定性,钱也用于生产经营,不属于金融业务。
从以上情况看,太子奶和李途纯的行为根本不构成犯罪。
《中国企业报》:据你了解到的情况,既然李途纯无罪,那他被批捕的深层原因是什么?高科奶业有什么理由不移交经营管理权?
翟玉华:我认为主要的原因有5点。
首先,于公,高科奶业经营不善,亏空严重;于私,文迪波当董事长,权限很大,有假公济私、任人唯亲、滥用职权的嫌疑。如果交出经营管理权,李途纯接过来一查,高科奶业现任高层的问题不就曝光了?所以,他们不能交出来,有难以启齿的原因。
其次,在租赁太子奶资产期间,高科奶业擅自处置太子奶在北京、湖北黄冈的资产,这显然是不对的,他们没有资格卖别人的企业,你是个替人看牛的,哪有私自把人家牛卖掉的道理?
其三,高科奶业经营管理不善,债权人害怕利益受损,集体闹事,文迪波竟然说是李途纯煽风点火,把脏水泼到他身上。其实,李途纯与债权人签了7年还款的协议,目的就是安抚债权人,维护稳定。
其四,文迪波他们一门心思想破产贱卖太子奶资产,不顾债权人和李途纯的反对,还将全国有资产高科奶业改造成带民营性质的企业,为什么?我们怀疑有利益关系,是利益驱动。
其五,高科奶业这么做,李途纯是坚决不会屈服的。他们怕李途纯告状,怕他把真相揭露出来了,就干脆把他抓起来,为所谓的“破产重整”扫清障碍。
《中国企业报》:如果李途纯觉得自己有理,觉得自己很冤,为什么他要答应高科奶业的一系列条件?为什么签订一系列看起来显失公平的协议?
翟玉华:太子奶是李途纯和他的管理团队于1996年一手创办的,他们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太子奶在全国家喻户晓,畅销10余年,让这一品牌就此垮掉,李途纯他们于心不甘。
为了保住这个品牌,李途纯甚至向株洲市领导保证“太子奶一旦稳定我马上离开,分文不带”,有文字为证。所以,他可以接受很苛刻的条件,想以此换得太子奶的生存和发展。
再说,在政府、国外投行、高科奶业高层等各方面编织的复杂关系中,李途纯身不由己,不是想要怎么样的问题,而是不得不怎么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