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生:大家书画 气象万千
韩庆生,字涵翰,别署历山老樵,号无心人。1947年出生于济南,1974年浙江美术学院学习,得沙孟海、诸乐三、陆俨少、陆维钊、王伯敏等先生传授书画技艺。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艺术博物馆顾问、山东工艺美院教授、山东省美术家海外联谊会常务会长、济南市政协委员、山东东方艺术研究院名誉主席。
韩庆生先生自幼握管习书及长入庠问道,胸中、手中修养俱厚,他能书能画,书画各成气象又相互滋润标榜,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书画大家。
书道妙在性情。韩先生是典型的北方人,他体格壮硕,秉性豪放,在主观好尚上自然的亲近于中国传统书法中金石碑文朴拙平实的艺术风格,对以甲骨、钟鼎、石鼓、北碑、瓦当、竹简为内容的碑学倾注了极大的精力。他早期的篆书、隶书,行笔自然大方,那个时期,韩先生学帖不仅临帖,而且追宗溯源,从根本上揣摩笔迹游走的情势,再融合自身已有的绳尺典格进行表现,这是一个无形的过滤过程。纵观韩先生的书法艺术特点,其气度在碑、学养在帖,面貌儒雅正大,风骨自在明达,大有慷慨任气从容不迫的晋人风度。我最倾心韩先生的行草书法作品,他不露声色的集古人笔意于笔端,笔笔有根有据中规中法而又无迹可寻,其行转流变上揽天月下探海珊,贯穿呼应如神龙飞舞,豪迈之气发自于胸泼洒于纸,既主宰着作者的精神也影响着观者的心态,可以说已达到了“人我神也”的境界。在中国书法史上,历来有碑学、帖学的长短之争,韩先生不偏不倚碑帖并重,比较成功的融合了碑、帖的优势,创出了一种骨血俱丰的书法艺术风格。
韩先生的绘画应当归入传统文人画的范畴。他能以文人画立足画坛,首先得益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把握。韩先生的知识结构是完全中国化的,他习惯于透过现象看本质,形而上的对大千世界进行辩证思考,再加上他较高的书法造诣,必然的让其文人画揆人灵魂,摄物根本,以一抵万,具有丰富的精神内涵和渐入佳境的高妙品味。
韩先生画山水也画花鸟,他用画来表现他的内心世界,他山水画中那些飘飘渺渺的烟雾,那些接天穿云的险峰,那些盘桓绝壁的苍松,都不是自然景象的准确描摩,他用笔墨横来竖去擦擦皴皴,很明显的是在诉说他对大自然的崇敬,对高尚品格的赞扬;他的花鸟画几乎画遍了天下花卉,梅的冷静,兰的沉寂,竹的清高,菊的淡泊,牡丹的富贵,荷花的净洁,芭蕉的悠闲,枇杷的温柔,葡萄的娇媚,这些精灵般栩栩如生的拟人色彩,每每欲跃出寄托存生的形体之外,直扑人的眼脸,他画中的自然景物都在亦真亦幻之间,他画里的气氛演绎着五彩缤纷的仙姿神仪,他画上的笔墨抵的上直接交流的语言,他不是为画而画,他是为心而画,是敲骨抽髓剖肝沥血的表达他的真心和至情。更难得的是,韩先生的文人画题材、构图、跋识都非常丰富,一改传统文人画题材单一、文简图平的惯例。他绘画当简则简,当繁则繁,简可简的一笔不到请余味自忖,繁可繁的千搓万皴赏墨重彩浓。他有一幅《兰竹图》,八尺整张的幅度,上面青石、竿竹、幽兰前遮后掩水墨渲畅,青石用浓墨,竿竹用枯笔,幽兰着颜色,重重叠叠繁而不乱浑然一体,让人看着,心里有对大千世界自然万物的敬畏,也有对冷石无言阅尽春秋的顿悟,以及修身向善的内省和草木如此我当如何的自扪,那丰富的画面给人的感慨千千万万万万千千难以祥述。
文人画是借物抒情的,它要求的不是形准而是意生。哪类书画是勾兑之物,我不好说,我能肯定说的,韩先生的书画是酿造之浆。他书法风格儒雅,绘画风格淳厚,书画相互润色映照共辉,“秋水共长天一色”。
平心而论,韩先生书画艺术的平台是其书法造诣,这个平台的最高点是其行草书法艺术,韩先生优秀的行草作品是其学问功力最高沸点的结晶,是其悟性才情精华凝炼的珠矶,它可以与历代书法大家的行草作品比肩而不逊色。韩先生常以行草手法绘画,他的兰、竹、苇、藤都带有明显的行草笔意,从而筋力丰盈鲜活灵动,并因此带着整个画面神飞逸舞。韩先生绘画艺术对书法艺术的润色主要在布局上,他的书法与绘画一样讲究构图,讲究平稳,跋识款印都布置的恰到好处,显示着极成熟的完整性。优秀的文人画画家要具备四个要素:人品、学问、才情、思想,还要有扎实的笔墨基本功和准确的造型能力,如此,才能使酝酿于心的感慨完全的行动于手。可以说,韩庆生先生比较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他有长期艺术实践的经历,接受过以西方绘画理论为框架的院校式正规美术教育,他对中国书画史上的画家画作渊源流派,几乎无一遗漏的进行了了解学习,他是在中国传统书画中完完整整的走了一遍,看了一遍,经过几番反思,几度修练,终于自成体系,具备了自我面目特色的书画大家。
艺术的发展规律是有其自身的特殊性的,当下艺术市场的交流基本是受利益驱动的,艺术品消费的动力是投资增值而不是品味赏玩,真正的艺术市场繁荣所必需的条件还不齐备,在中国书画史上,几次较大的艺术市场繁荣都离不开权贵的识谙好尚,长期的国强民富,广大平民对精神生活的追求这三个重要条件。就算是艺术市场真正繁荣了,艺术品的市场价位与水平高低也不是完全相等的,艺术家当世不名无利的状况在历史上比比皆是,有名者未必有实,有实者早晚会得到社会承认,时间的淘汰无情而又公平。最大的悲剧是,艺术家本身经不住长期的寂寞,放下银管自鸣旗鼓,这无疑是饮鸩解渴。对此,韩先生清醒又冷静,他说绝不会浪费自己的才华和生命,要努力为中国书画史增添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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