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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六日，是申石伽诞生105周年纪念日。笔者日前有幸欣赏了申石伽早年佳作《岁寒三友图》。
《岁寒三友图》，初听以为画的松、竹、梅，然而25岁的申石伽，却别出心裁地将“三友”融入一幅青绿山水画中。这是一幅四屏条的通景画，纵106厘米，横136厘米。画面是秀丽的江南山水，一水自右上蜿蜒而下，两岸松林苍郁，竹海摇曳，梅花盛开，近岸有一茅亭，三高士席地围坐，着红衣者正在奏琴，情景幽雅清逸。山中云雾飘渺，有泉而下，竹海深处村舍隐现，天际水天茫茫，远帆绰约。作者以娴熟的南宗山水技法绘之：山势浑圆，水波浩荡，峰峦层叠，“矾头”时现，虽说坡面和山头上覆盖了浓艳的石绿色，但石面秀润的长披麻皴依然清晰可辨。画面勾、皴工致秀丽，山石土坡，普染赭色，然后在山头、坡面，以石绿色层层薄罩，再略和淡墨分清层次。全图基本上只敷石绿色，仅远山染花青，故而画面的色调温润，艳而不俗。
图左题“岁寒三友”，旁赋词：“诗心画心，寒侵韵侵。茅亭三友弦琴，奏鸾音凤音。花阴树阴，山深水深。隔溪啼过灵禽，也长吟短吟。调寄《醉太平》。少堂先生雅教。辛未秋申石伽作于海上。”这才将“三友”点出，原来并非泛泛而指“松竹梅”，却是实有的“茅亭三友”。然而，他又暗以松竹梅的高洁、清逸，不随波逐流的风尚隐喻茅亭三友，引发观者无尽的遐思。
申老早期的画流传不多，我初次见到这幅画，不由得浮想：一个才25岁的青年，已经能作出这样颇具功力的画和诗词，已经能深刻地领悟中国画中的文人情结，实在不是易事。有文记载：申石伽幼承家学，3岁启蒙诵读《四书》，12岁练习篆隶、刻印，画梅竹、山水，14岁就能咏诗填词，曾受业于俞平伯之父俞陛云。少年时在传统文化上下的功夫，让他在此后将近八十年的从艺生涯中受益无穷。难怪他编著的《山水画基础技法》一书，一九七九年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后，重版7次，发行达28万册，影响了一个时期的全国的山水画爱好者。
据悉，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近期将出版《世纪丹青——申石伽》图册，以纪念这位诗人、画家、教育家。人们可以欣赏到申老各个时期的代表画作，让我们细细感悟前辈为弘扬传统艺术矢志不移一生的艰辛历程。 | 
